队伍还剩最后几个人。他走过去：“棉衣够发么？”

    负责发放的人了数量，又抬看了还在排队的人，：“够，正好呢。”

    虞平弯腰，从箩筐里捞了一件棉衣来。

    发衣服的人瞬间有些慌神：“二寨主……”

    明寨没有那么多钱，不可能给人人都准备棉衣。虞明是照老弱妇孺的人数购置的，年轻力壮的男们只能捱着。如果虞平要拿走一件，就会有人领不到了。

    好在虞平并没有这么无耻，只是看了一就又扔回去了。他啧啧摇，领着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

    跟在虞平后的两人名叫孙大和冯大嘴。虞明虽然在寨中素有威望，可山寨之大，也不可能人人都唯他是从。比起虞明的仁义，这两人更认同虞平的想法，也常常帮他在山寨里些拉拢和收买人心的事。

    走一段路以后，一寒风刮过，孙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抱怨：“买那么些件衣服……”

    他本想责怪虞明抠门，衣服买的太少，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平一声冷笑打断了：“真可笑，寨里就那么钱了，他不省着钱买，竟去给那些没用的人买衣服。”

    孙大：“……”

    虞平冷冷：“若由我来当家，我才不会把钱浪费在这地方。不经冻的人冻死得了，山寨里废太多，正好趁着这机会清理。”

    孙大立刻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冯大嘴连声附和：“就是，寨里养了那么多没用的人，害得我们也得饿肚。”

    虞平呵呵冷笑：“等我哥没钱的时候，我看他要怎么办！”

    孙大连忙：“等寨里没钱了，大家就会知，寨主那一是行不通的，还是二寨主最英明！”

    虞平以为然。

    虽然他不清楚寨中账务，但他知，山寨里很快就要山穷尽了。最近每日的发放粮都在减少。他能觉到，寨中的人最近都有些焦虑。

    虞明有威望又怎样？寨中人服他又怎样？人们愿意服他，无非因为他还能让人吃上东西罢了。一旦供不上粮，他的威望就会立刻破碎。人们会责怪他豢养废，责怪他把钱财在不该的地方，责怪他心慈手……责怪他不当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