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选在山谷作战，可是那支千人队竟然在洛附近的平原上主动对万人大军展开偷袭……本来胜算应该不大，没想到两边刚一战，万人大军竟然迅速溃散，最后一败涂地。”

    朱瑙一面听一面，示意他接着往说。

    程惊蛰：“原来统领千人的将领特意选在敌方大军经过洛的时候偷袭，是因为万人大军里的许多军士都是洛的百姓。军队常年在外作战，兵卒们路过家乡时，本就有烈的思乡之心。敌军一来，他们无心作战，还很多人想趁着混逃回家乡，结果这批人拖散了整支大军，军心溃散，彻底崩盘。”

    朱瑙微微一笑，：“那千人之将是个用兵奇才。”

    程惊蛰挠挠：“以前我还以为两军战，谁的将军更勇武，谁的兵力更盛，谁便能取胜。可看了书上的许多案例才发现，原来胜负成败，竟有那么多变数。最大的变数，既不是将军的勇武，也不是士兵的多寡，而在于……在于……”

    他心里明白那个意思，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磕磕说不去。

    朱瑙提醒：“人心。”

    程惊蛰睛一亮：“对！在于人心！”

    朱瑙目光赞许。看了这么书，便能有这样的见地，程惊蛰的资质比他想得更好。他正褒奖几句，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

    朱瑙扭一看，却是一名佃来了。他问：“有什么事吗？”

    佃：“庄主，有个外乡人了田庄，说想求见你，被我们拦在房区外。他自称姓虞，别的不肯多说。我们要放他来吗？”

    “虞？”程惊蛰小声：“是虞寨主来了？”

    朱瑙亦有相同想法，便：“让他来吧。”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数名佃领着一个男走到院外：“庄主，人带来了。”

    朱瑙和程惊蛰看到他们带来的人，皆是一怔，程惊蛰迅速起，抓起脚边的一，目光戒备地打量来人。

    来人并不是虞明，是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佃们见状一愣，也立刻摆戒备架势。然而朱瑙中波光动了动，竟温和地开：“没事，你们活去吧。”

    朱瑙发话，佃们才纷纷解除戒备，各自散开。程惊蛰收，仍站在朱瑙边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