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着，那收成多少岂不是那些佃自己说多少就是多少了？他们要是少报漏报，我们拿他们一办法也没有啊！”

    朱瑙：“如果每家每派人盯着，我岂不是还要另外雇很多人手？雇人手不需要钱吗？。”

    事不理解：“庄主当初给佃们请大夫的时候那么舍得钱，这会儿怎么就……”

    朱瑙：“值得的钱才，不值得的钱不必浪费。”

    事实在搞不清楚庄主值不值得的标准是什么。他了许多年农务，接过的地主也也有好几个了。在他看来，钱给佃治病才是莫名其妙，监督农桑的钱则是不得不的。万一佃逃租，地主岂不是亏大了！

    他嘀嘀咕咕唠叨不休，朱瑙被他唠叨烦了，摇：“行了。一会儿佃来粮的时候你看着就是了、少不少，你难看不来？”

    事想了想，觉得也是，虽说实收实算，但是一人家承租多少亩地，大概能收多少粮，大家心里都该有数。要真有谁不老实，过来的租明显少于应的数，那就别怪他当众让那不老实的家伙难堪了！

    不多时，佃们接二连三推着车运着粮来了。

    事拿着名册，一一对：“赵岭一，承租十五亩地。”他抬起，看见对方推来的粮车，明显愣了一。这是十五亩地的田租？看这样，怎么觉不止啊？

    他疑惑地指了指边上的秤：“上秤看看。”

    赵岭把运来的粮倒大筐里，事看到秤来的数，吓一：“五百斤？！”

    照他的经验，十五亩地的十分之一如果能有四百斤，就算是收成很不错了。可竟然比他所预料的多足足四分之一？他再三确认名册上承租土地的亩数和大秤上的数字，最后不得不承认，对反非但没少，似乎还多了不少。

    赵岭：“事大哥，没问题的话我先走了？”

    事，懵然地在册上记赵岭的田租。

    赵岭在事那儿登记完，又抱着一筐跑到朱瑙面前，把篮筐往他怀里：“庄主，你收着，带回去吃。”

    朱瑙看着对方笑得一脸傻气的样，也回以微笑：“谢谢，那我不客气了。”

    赵岭连连摆手：“不不不，别谢我，应该的。我们一家老小都谢你呢！”

    赵岭离开后，佃们一个接一个地把田租上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