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吏们被钱青的大叫声吓了一，抬起，又被吓了第二。这是那位六十多岁的曾州牧？！这黑发，白脸，红嘴，要说这人六十，那已经不是保养得好了，那是吃了仙丹啊！

    阆州颇大，虽不是人人都认得朱瑙，但朱瑙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加上他生意，时常要和官府官吏打，其实这里有几个官吏是认得他的。只是朱瑙忽然披上一官袍，官吏们一时竟没敢认。

    “你，你，你……”钱青睛瞪得铜铃般，“你是曾州牧？！”

    朱瑙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这个就说来话了。我们去再解释。你们也别愣着了，快带本州牧府去看看。”说完竟率先步向州府里走去。

    他旁的惊蛰板着一张脸教训：“州牧说话听不懂吗？”一面说，一面跟朱瑙的脚步。

    那浩浩几十人的护卫队也都跟着，转大队人全涌州府去了。

    官吏们全都傻了。

    “那不是阆州城的商人朱瑙吗？？？我没认错吧？？？”

    “哎哟，我刚就觉得熟，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不是那个号称自己是皇亲国戚的妄人吗？他怎么成州牧了？！”

    “怎么办？！”

    “先跟去再说吧！不能让他们闯州府啊！”

    官吏们急忙追去，可对方人多势众，还都是持械的武人。这州府里自从厢兵叛后，就没剩几个官差，绝不是这群人的对手。他们不敢上去阻拦，只能地跟着。

    州府大门，面前是一条而开阔的甬，两旁是监牢和祠堂。此刻监牢尚好，祠堂却是一片破败之相。只因里面有贡品，厢兵作时也去打砸了一番。

    朱瑙一面审视着州府的残破之景，一面继续往里走。前面有一仪门，是上级或同级官员来访时方能走的，方才已被钱青等人打开。他理直气壮地穿过仪门，又经过戒石坊与月台，两旁是吏舍。吏舍的光景比祠堂还惨一些，经过山贼们的洗劫，几扇门窗摇摇坠，满地砖瓦狼藉。

    朱瑙啧啧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