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的官吏清完人数，报给朱瑙。朱瑙：“少了一人没来？”

    不等朱瑙解释，他凉薄地掀了掀：“我昨晚还真说了不少实话——骂你的那些，保证句句真心，发自肺腑。”

    “什么？？？州府要攻打白塔山？？？”刘黑山满脸震惊，手上酒碗里的酒都洒了来。

    “开玩笑的吧？？”

    虞明竖起两手指, 意思是两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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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笑地摇摇。见虞明脸不佳, 便：“疼的话，你回去再歇一会儿吧。”

    朱瑙：“……”

    “是吗？那好吧，就让他好好歇着，病好了再来。”朱瑙宽宏大量地准了假, 又嘱咐众人，“秋时节，易发疾病。你们自己也都小心些，病了不必撑。”

    “真的假的？”

    ……

    虞明捶捶发的, 活动着僵的脖颈：“不喝这么多，怎么能‘说话’？”

    周田巡见众人还是不信，不由急了：“我是说真的！这几日厢兵连路都不修了，已经在加训练了。七日之后，他们就要攻山！”

    周田巡忙：“对，就是明寨。虞明现在是厢都指挥使。”

    虞明却摆摆手, 起：“算了，不歇了。上就要剿匪了，抓时间练吧。”

    周田巡上山来报信的的时候，刘黑山正在和一帮山贼饮酒作乐。山贼们听了这话，也都不可思议至极。

    “打我们？州府的人疯了吗？”

    然而无论他把话说得多重，酒桌边的众人仍是一脸怀疑。

    官吏忙：“州牧，周田巡昨夜着了凉, 今日病倒了, 所以托人请一天假。”

    边上一人解释：“你还没听说？州府把明寨编成厢军，第二天就派他们去

    朱瑙关切：“你的酒量怎么样？”

    朱瑙微诧：“这么多？”

    不怪他们会如此惊讶，换了任何一个人听说这消息，都会觉得匪夷所思。黑山寨虽然不比屠狼寨抢大，可在廊州……不，在整个蜀地，至少也能排上前五。州府被屠狼寨洗劫后的狼狈谁人不知？他们哪来的实力和自信攻打白塔山？

    “修路？”一山贼疑惑地问，“修什么路？”

到一酒气飘来，不由抬打量他几。虞明的样看起来有些疲惫, 像是早上没睡够。

    一香后，朱瑙来到大堂，给官员们开清晨例会。

    “厢兵集动？”刘黑山皱眉，“厢兵是指明寨？”

    众人连忙谢过州牧的关心。随后朱瑙便开始例会了。

    白塔山上。

    朱瑙问：“昨晚喝了多少酒？”

    说罢着额角大步离开了。

    一群山贼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表都很古怪，不知该对此事何想。

    周田巡神凝重：“不开玩笑，此事千真万确！七日之后中秋夜，厢兵就会全动，趁夜偷袭白塔山了！”

    ……

    虞明一愣, 没好气：“什么？怕我喝多了说大实话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