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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仪惊呆了，拿秤的伙计看着自己空了的双手也呆若木。

    楼仪：“……”

    那伙计哪知外面有人手那么好，还会夺秤盘，可怜地捂住，赶拿了秤回去了。

    楼仪又转过，瞪着朱瑙。

    朱瑙将纸包重新包好，微笑：“我瞧这包豆分量不太足，是不是店里哪位伙计过秤的时候手抖了？楼掌柜既然是守规矩的人，想必是会将短缺的分量补上的。”

    正犹豫间，那年轻人又转回来，向他伸手，温和地问：“介意把这包豆给我瞧瞧么？”

    楼仪见到他的动作，不由一惊，警惕：“你什么呢？”

男劝：“这位掌柜说得极是，生意要讲规矩，多少钱便买多少东西。若他给你添了分量，其他的客人又该怎么办？”

    年轻人转向楼仪，笑：“掌柜生意这么讲规矩，一定是个诚信人。”

    楼仪被人夸奖，有些小得意，摸摸胡须：“应该的，应该的。”

    买豆男呆住，楼仪也愣了一愣。这说话的年轻人打扮虽然穷酸，面容却很清秀，说来的话却非常中听。他连忙附和：“就是！听见人家说的没有？有多少钱买多少东西。买了赶走，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店里缺斤少两他当然知。称重、包装都在店里捣鼓，而不在客人面前行，为的就是在这斤两和质量上文章。这是店里的老把戏了，本来没什么，可坏就坏在朱瑙方才恭维的那番话他给应了。若是他现在翻脸不认，实在有打自己的脸。可他要是认了，几两粮他倒是不在乎，以后人人来闹可怎么办？

    这铺原本就是朝外的，几人在窗耽搁了这会儿，后面排队的、路上的行人，陆陆续续围了不少人看闹。都开始指指。

    朱瑙用手托着，只活动手腕上掂了掂，眉便轻轻了一。他又打开纸包看了一。一包豆都不必细看，里明显有好些发黄发黑的，还混了不少泥沙。

    楼仪还没来得及说话，店里有个幺秤的伙计听见外面的动静凑过来看闹。朱瑙边的少年忽然撑住窗一，手脚，竟然将那伙计手里的秤给抢过来了。

    楼仪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回先呼了那伙计一掌：“谁让你过来的？”

    事变得太快，他目瞪呆，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朱瑙又：“掌柜不信么？拿盏秤来秤一秤便清楚了。一升豆三斤重，可这里装的只有二斤六七两。”

    男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自发地把豆递了过去。

    买豆男哭无泪。他拿不更多的钱了，可这么粮带回去，家里人一定会饿得受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围一片哗然。

    他又气又恼，恨不能把挑起这事儿的朱瑙给生吞活剥。他犹豫片刻，一狠心，终是舍弃了面，无赖：“谁缺斤少两了？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脚！”

    朱瑙动作娴熟地把豆往秤盘里一放，秤砣一拨，正正好好，二斤六两，与他估算的一不差。他笑了笑，将秤盘推回柜台上：“掌柜你瞧，这分量的确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