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仪一时语。他虽懂治理民生，却不懂武人之事，这话他一时半刻还真答不上来。

    朱瑙挑眉：“窦主簿觉得什么是将才？”

    听到此，事的原委已经差不多清楚了。朱瑙答应庄民们会尽快把贼人抓捕，便带着窦仪和惊蛰了刘家庄。

    刘大忙：“有有有！先前一段时日有几个剑州来的人，说是想收购药材，经常来咱们庄上，来了就鬼鬼祟祟挨家挨地走。现在想起来，肯定就是这帮混账借机打探咱们庄里的况来了！”

    有一个年轻妇人是那日见过那些贼人的。她：“那日我们先听见有人喊起火了，我丈夫便去救火，我在家里饭。忽然，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去一看，就看见几个人推着板车，脸都抹得黑黑的，像是被火熏过似的。板车上堆了很多东西，还躺着一个人，在那里哎哟哎哟地惨叫，我以为是被火烧伤的人。那些人见了我，冲我大吼大叫，说火烧得很厉害，已经很多人受伤了，让我赶去帮忙救我。我被他们一吓唬，又怕我丈夫也受伤了，就赶去看火，也就没在意他们车上的东西……”

    走刘家庄后，窦仪叹：“这些民倒有几分能耐，用来偷摸狗之事实在可惜了。”

    她悻悻：“那些贼人实在太狡猾！现在想起来，他们车上堆的都是我们庄里的粮，那个被火烧伤的人也是装的。可我当时被他们一吼，整个人都着慌了，竟就被他们唬过去了……”

    窦仪一脸言又止的样，朱瑙看了他一，他终于忍不住开：“朱州牧，那伙民也不过十来二十来人，行事的确机，可将才会否有些……”

    那些民能如此顺利地劫走粮，必须对刘家庄的地形十分熟悉。

    庄民们全都义愤填膺的，恨不能赶抓住那些贼人，把他们千刀万剐。然而朱瑙越听，脸上的笑意反倒越，倒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

    窦仪想了想，小心翼翼：“北方有起义军，京师之中有何大将军，全国各地亦有些驻军……然而如今天将未之际，大将小将皆无功绩，谁当的上将才二字，官不敢说。”

    朱瑙问：“谷仓被窃之前，有异乡人经常来你们庄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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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窦仪与惊蛰皆愣了。他们听完方才庄民所言，也觉得那伙民十分机灵聪。可朱瑙竟给了如此的评价，用上了“将才”二字？

    如今时局动，为了生计偷盗劫掠的民到都是，可大多只知逞凶斗狠地抢，或是趁着半夜人少时偷窃，极少有能用计布局之人。也因为如此，刘家庄的庄民才如此心，直到谷仓都被人搬个半空才明白了什么事。

    朱瑙脸上笑意加几分，：“那窦主簿觉得当今之世有将才吗？”

    另有几个目击者也与年轻妇人的遭遇类似。在庄里起火的况，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又不知谷仓已经被人抢了，虽看到了那几个民，也都被唬住了。直到得知谷仓失窃的事，众人才追悔莫及。

    朱瑙“唔”了一声，若有所思：“也不知那伙民的领之人是谁，倒是颇有几分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