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那是卫哥心善，舍不我们。要是没有了卫哥，想想咱们这群人，老的老，少的少，残的残，病的病，傻的傻……”说到傻的时候，他怜地摸了摸边上自家弟弟的脑袋，赵老二还一脸憨厚地笑。赵老大，“也只有卫哥，能带着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陶白看看卫玥，又看看赵家兄弟，咬牙：“不，我一起去。”

    其实赵老大刚才说的那些固然有拍的成分，倒也大分都是他的心里话。

    赵家兄弟和卫玥一路有说有笑的，陶白跟在旁边，却一直有心不在焉。

    “怎么说是拍呢？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赵老大瞪起睛，“要是我们兄弟没碰上卫哥，这会儿就算没饿死，也是在官府里蹲大牢，或是发充军去了。卫哥就是咱们的再生父母！”

    卫玥挖挖耳朵，完全不吃他们这一：“我这无恶不作的，还被你们说成是大善人了？行了吧，就凭你这张嘴，没有我你们也饿不死。别在这拍我的，一会儿到了田庄，把你这拿去跟别人近乎吧。”

    卫玥拍拍陶白的肩膀：“想什么呢？”

    卫玥：“……”

    赵老二看看赵老大，又看看卫玥，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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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老大捂着被踹了个脚印的还乐。

    卫玥瞧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叹气：“要不你先回去吧？”

    正神陶白吓了一，拍着：“我、我总有些担心。”

    失去了土地的农民本没有活路——这年，就算有土地的农民也快没活路了——别看兄弟俩年纪轻轻好手好脚，可愣是寻不到生路。如今苛捐杂税太重，土地又大多被富乡绅兼并，离失所的难民到都是，他们只是人群中极不起的二人，又没有特的手艺，本找不到谋生的工事。

    赵老大说，若是没有卫玥，他们兄弟俩不是已经饿死便是蹲在大牢里，这话倒也属实。

    走投无路的兄弟俩原本打算索杀了吞并他们田地的富人，往后落草为寇。然而就在他们杀人之前，机缘巧合的，竟让他们结识了卫玥。卫玥听说了他们的事后，制止了他们杀人的念，用计谋把那富人狠狠折腾了一顿，又抢了那富人一笔钱财。打那以后，兄弟二人便跟在卫玥边了。

    赵老二继续：“没错，没错！”

    陶白曾因偷过一只被官吏抓住在牢里关过数月，那数月里遭受官吏的百般拷打欺凌。打那以后，他一直视当官的如洪猛兽。他知那田庄是阆州牧朱瑙的，便始终坐立不安。

    他们兄弟两个本是剑州的农民，本本分分了十几年的地。奈何官府的苛捐杂税一年比一年，兄弟俩饿得嗷嗷叫，不得不问富人借粮度日。富人看上了他们家里的田地，便要求他们质押田地才肯借粮给他们。不得已，他们借了粮，可富人要了个极的利息，兄弟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别说还债，就连利息也还不上，时日一到，他们的田地被富人顺理成章地兼并了。

    卫玥得了俩便宜儿，又好气，又好笑，朝着赵老大的一脚踹过去：“吧，我有你这样的儿，早被你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