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们普遍都对阉党抱以仇视。这一来健全的人往往都视少了个零碎的人为异类；这二来，成都府里就有两个活生生的例。作为阉党的成都尹袁基路，那是了名的荒无，除了横征暴敛和抢民女之外就没听说他过什么官员会的事。而作为士党的卢清辉，不说是个多好的官吧，起码在袁基路的衬托，还有个官样。这两个人，也像大多阉党与士党的缩影。

    老百姓们都很担心，万一阉党一得势，卢清辉这样还有人样的官员被撤职，全换上袁基路那样的，大家的日还过不过了？

    钱青一面叹气，一面瞧着朱瑙。见朱瑙丝毫没有忧心的模样，他忽然来了神：“州牧，难说何大将军的死，未必是坏事吗？”

    “我瞧着还是坏的。”朱瑙笑一笑，又抓起一把瓜，“不过你倒是不必心。”

    钱青不解：“为什么？”

    朱瑙磕着瓜：“反正坏事也变不成好事。”

    钱青：“…………”

    楼的人仍在慷慨激昂地讨论着。

    “你们也别想的太坏了。何大将军是死了，可那些士人也不是吃素的。我反倒觉得，何大将军这一死，很可能会让那些士人团结起来。他们群激奋，一鼓作气就把狗太监都给扳倒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希望起义军早打到京城里，把那群狗太监都给杀了！”

    钱青听着这话，想了想，觉得这可能倒也不是没有。何前这一死，莫说那些士人，就连百姓都群激奋。若是士党能趁着这气崛起，或许此事还真成了一个助力。

    朱瑙却一面喝茶一面摇了摇，像是觉得那人说得很无稽似的。

    谈话仍在继续。

    “我怎么想都觉得何大将军是被那群宦官给害死的！他从前没病没灾的，怎么死得那么突然？”

    “就是啊！今年年初的时候不是说皇上病重吗？肯定是那群阉人怕狗皇帝死了，他们没了靠山，所以就先手为，在这个节骨上先把何大将军给杀了！”

    老百姓对阉人痛恨至极，话题一时偏离到何前的死因上，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痛骂着太监。此时忽有一人话：“你们都错啦！何前才不是被阉人害死的，那是士人放的消息迷惑你们。何前真正的死因朝廷是绝不会对外公布的。”

    人们顿时被这卖关的家伙引过去，忙问：“真正的死因？你快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