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不耐烦：“是男汉的就赶拿个主意。要走的现在就走，省的我反悔。不想走的趁着别人还没醒快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还得去训练呢！不过既然你们拿不定主意，我也提醒你们一句，免得以后你们后悔——你们也该发现了，阆州和别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卫玥瞥了他一：“你倒关心时局啊？”

    王久等人再度面面相觑。他们的确已经发现了，在这里当兵并不受歧视，甚至还有受迎。阆州府给他们的用度也很大方，每顿都能吃得饱，也没有人动辄打骂他们。

    良久，王久也忍不住开了：“卫……卫哥，我们如果接着当兵……现在这局势……我听说，成都府已经开始募兵了……我们以后，会不会，要打仗啊？”太平年当兵还只是受人歧视和过得太苦。可到了战年间，当兵的就要生死了。

    王久等人纷纷。他们被分到卫玥手，听说过卫玥的事。卫玥从前也是背井离乡的民，而剑州府那神秘死亡的十几名官员正是卫玥的手笔。

    屋里一片沉默，无人敢信真有这样的好事，因此谁也不敢决定。卫玥瞧着面前一群惊疑不定的脸，又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在茶馆里见到朱瑙时，朱瑙和他说话的样。他心：原来用这招的时候看到别人呆傻的样这么啊！以后还真得再和朱瑙多学几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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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陆八怯怯地问：“你、你不治我们的罪吗？”

    停顿片刻，卫玥又：“若真要打仗，也没什么不好——对了，我是什么人，你们知吧？”

 那几人顿时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卫玥说放了他们？！或者一笔勾销？！

    卫玥：“这次不治。你们当兵不是你们自己选的，想逃也是人之常。至于你们计划去以后什么，毕竟还没有。等你们了，自有人惩治你们。我若现在就把你们都杀了，你们原本可能有的前途就全都没有了。我不想这事。”

    王久讪笑。

    众人全都一脸迷茫。他们可能有的前途？他们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的前途？

    他的这个问题让卫玥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卫玥平静地答：“我不知。但说实话，我觉得是有可能要打仗的。怎么了，你们怕打仗吗？可我听你们的计划，你们逃去以后还打算去抢劫老百姓。所以你们是只敢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手，不敢到战场上去拼吗？”

    那人顿时不敢吭声了。

    有人以为卫玥是在试探他们，小心翼翼地问：“若我们选择要走，你会不会等我们去以后从背后放箭杀我们？”

    卫玥好笑：“你以前说书的听多了吧？想什么呢？”

    可是，毕竟是当兵……

    卫玥：“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当初我替朱州牧办事，朱州牧给我两

    众人顿时然变。他们的确畏惧战事，然而日过不去，他们也的确只能去偷盗抢劫甚至杀人才有活路。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过。现在被卫玥这么一说，他们不敢想不敢面对的一面完全被人挖掘来了。谁又肯承认自己是这么猥琐不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