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路问：“募兵令发去以后，各地状况如何？”

    谢无疾：“先锋营！”

    等众人在校场列好方阵，只见一匹枣红大从东方驰来，上的人英姿发，竟是谢无疾本人。

    树梢上正在歇息的鸟雀们被气势如虹的喊声惊起，成群结队地振翅飞远了。

    “随我征。”

    士卒们的应答声直冲云霄：“誓死效忠！”

    袁基路双眉缩。过了一会儿，他：“偌大一个成都府，募兵令发去都快一个月了，就招来了这么千把人，简直笑话。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更多人来应募？”

    有官员送上一份清单，上面写的正是这段时日一来各地招募到的兵员人数。

    官员们七嘴八提了几条建议

上要战的号令，顿时大惊。他们还以为有敌来偷袭，于是立刻回帐中穿好铠甲、好兵刃，前往校场集结。

    哗然声再度炸开。

    又有官员：“也未必要直接增加军饷。原本家中有人参军即可免除一人三年的赋税。若更改成免除五年、十年的赋税，也能引到更多人前来应募。”

    训练有素的士卒们立刻止了喧哗，齐声：“有！”

    一行大雁排成人字，由北至南飞来，是天气回的征兆。

    谢无疾佩刀，举过，刀锋寒光闪烁。光照在他清秀的脸上，如一尊慈悲佛像。

    五百人齐声：“先锋营在此！”

    成都府里，一排官员站在袁基路的面前，正在述职。

    官员们吓得一哆嗦，纷纷低。

    诛杀国贼？！

    谢无疾驰到方阵前，勒停，声问：“先锋营将士何在？”

    谢无疾静待片刻，等议论声稍稍平息，又：“凡薛家弟于一米者，皆为国贼。今日征，见既诛杀，不得容！薛家仆近千人，亦为共犯，然罪不至死，若愿缴械投降者可活捉带回。”

    一人撞起胆：“府尹有所不知。近百年来，从军者或为军籍，或为犯律法被迫充军。而在民间，军籍一向被视为贱籍，兵者也被视为贱人。寻常百姓若非走投无路，实在不愿参军……因此……响应者才会如此稀少……”

    谢无疾居临地扫视方阵，见先锋营已全到齐，于是朗声：“今澶州薛氏，勾结贪官，占军田，盘剥百姓，罪行昭彰。澶州民穷财尽，生灵涂炭，皆因薛氏而起，其罪恶人神所不忿，天地所不容。今尔等随我征，替天行，诛杀国贼！”

    一名官员：“府尹，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亡。兵者虽贱，可若有丰厚粮饷，想必还是会有不少人响应。不如把军饷提，应募者应当就会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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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阵中如同炸锅一般，哗然声四起。

    诛杀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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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弟，见既诛杀？！

    袁基路满怀期待地接过，看了没几行，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他越往看脸越黑，最后把清单往桌上一拍：“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天了，只招到这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