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通过非粮行严格密地监视着各地的粮价变化。可这有什么用呢？

    朱瑙却忽然把话题拐了回去：“你再去一趟剑州，把剑州的民召集起来，全送到阆州来吧。我给陆连山写封信，让他把渝州的民也都送过来。”

    虞明吓了一：“全送到阆州？？你真的决定募兵了？可一这么多人，又全是民，要如何束？又拿什么养活他们？”

    朱瑙笑：“募兵的事先不急。我打算先募工。让这些人来帮我修筑防御工事、加固城墙、扩建校场兵舍、开矿炼铁……只要让他们有事可，有饭可吃，也不怕他们会扰治安了。”

    虞明不解地看着他：“募……工？”

    这他就更不明白了。朱瑙说的这些事，的确是打仗前要的准备。但应该是募兵以后让士兵去的。募工又是什么意思？等这些工事完，把工人全遣散回去么？还是怕普通人对参军之事有所抗拒，所以换名目招兵买？

    朱瑙没有解释。他又回虞明手里的那本价册，垂眸注视。

    片刻后，他摊手：“虞兄，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把握。不过我觉得可以赌一把，因为我这人运气一向很好，赢面很大。”

    虞明怔然。赌什么？

    朱瑙：“赌输了就倾家产，连底也得赔给别人。赌赢了，应该能把别人的底也赢过来。”

    虞明：“……”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朱瑙把册放回书架上，回到椅上坐。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轻声：“难得赌这么大，还真有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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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之外，澶州。

    残余晖，天地间被一片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