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日他得知朱瑙城的消息后，也曾想过若他落在朱瑙手里会是什么场。无非是两样。一是朱瑙杀了他，如同杀了袁基录一样。这两年他对朱瑙的敌意可从未遮掩过。二是朱瑙会劝他归降，毕竟他是成都府的少尹，仍能派上用。

    看来，朱瑙的选了第二。

    他当日亦想过，若他落到这两结局，他该怎么办。他一不愿死在朱瑙手中，这于他是侮辱；他二不愿为朱瑙事，宁死也不愿。于是路便只剩一条。

    他冷冷：“我不会为你事的。”

    朱瑙笑了笑，：“我知。”

    卢清辉神一动。

    两人对视片刻，朱瑙目光温和，卢清辉目光森冷。片刻后，朱瑙：“虽然我希望你能辅佐我，但我知你不会愿意。因此我方才说了，找你回来只是希望你接一权职。毕竟你为官一场，该尽的职责总得尽到。你只当你任期满了，也得接完了才能走。”

    卢清辉被他说得又糊涂了。

    接？任期满了？照这个意思，难不成他接完，朱瑙会放他离开么？

    朱瑙微笑：“如你所想。”

    卢清辉：“……”

    他沉默很久，不知要说什么。

    朱瑙亦知他需要时间消化，捧着卷宗起：“卢少尹好好休息，我还有许多公事要办，先回去了。”

    卢清辉以目光相送。

    了房间，关上门，惊蛰就在外面等着。两人一起往回走。

    惊蛰问：“公，他会留来帮你吗？”

    朱瑙叹气：“都寻短见了，想必是不会了。”

    提到寻短见的事，惊蛰忍不住皱了眉。他并不了解卢清辉，可就只冲着这一件事，便对他极看不上：“寻死算什么办法？我瞧他也没有多少本事。”

    朱瑙笑了笑，：“寻死不是什么办法，是不用再想办法了的办法吧。”

    惊蛰一愣。这话有些绕，他想了一会儿才绕明白。

    朱瑙淡淡：“他这样的人，自小顺风顺，恐怕是连绊一跤都没绊过，总有人替他接着。这两年天大势也好，成都府也好，他想的每桩事，他的每件事，桩桩件件都事与愿违，他难免要钻角尖的。钻不来是他的命，钻来了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