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朱瑙，“他原本想去什么，就让他去什么。”

    朱瑙：“啊，放了吧。”

    朱瑙事必有他的理，徐瑜仔细品了品，小心地问：“御史的意思是，我们扣薛宝灰的信，另准备一封信让他们送去京城？”

    徐瑜：“……”

    打从朱瑙掌成都府之后，蜀地各州的州官大多都表示了臣服，像从前一样继续接受成都府的辖。不过也有一些不服气的刺，那黔州牧薛宝灰便是一个。几个月前，他甚至将原本驻守在秀山的军队引了黔州。他这一举动，几可谓司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对朱瑙的料事之准已经习以为常了，麻木地答：“是。薛州牧希望朝廷能发檄文讨伐御史，还主动请命要朝廷任命他为新的成都尹。他这是在为起兵攻打成都准备了。”

    他的心顿时又复杂了。

    而薛宝灰能想到去

    徐瑜对朱瑙的能力是很放心的，他并不觉得薛宝灰和刘不兴发兵打过来能打成都。但如果真让他们发兵，事也会变得很棘手。朱瑙毕竟即位不久，蜀中的形势还不算稳定。黔州的反叛很可能会让一些其他的州县也蠢蠢动。更何况战事一旦起了，就会得民不聊生。因此最好是能见事于未起之时，事于未发之际。

    顿了顿，又：“御史，他还不知他的信使已经被我们扣了。从黔州到京城，这一来一去起码一两个月的时间。想必这两个月他不敢有异动。我们是否该想办法先发制人？”

    徐瑜开始绞尽脑地盘算他们可以借助哪些势力来遏制黔州的军队，没想到朱瑙对此事竟是全不上心。

    让薛宝灰的人去朝廷送信？朱瑙如此谋逆之事，杀了袁基路，占领成都府，朝廷必定已对朱瑙恨得咬牙切齿，这半年来之所以未曾听闻朝廷有讨伐朱瑙的檄文，或许是因北方形势太，朝廷的人没能顺利蜀；又或是天形势太，朝廷已顾不上成都府的事。可不是哪一，如今薛宝灰主动请缨讨伐逆贼，朝廷岂有不允的理？

共也就卖掉四五千匹。没想到朱瑙此番一改制，光京城一地就要预定三千匹！看年底统计库银的时候想必会有一番喜庆景象了。

    然而徐瑜并没有看账的心思，他是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来的。

    他上前两步，凑到朱瑙面前：“御史，我们截了一支从黔州蜀的信使，据盘查，他们是代表薛州牧去给朝廷送信的。”

    徐瑜：“……”

    徐瑜：“……”

    然而黔州地蜀地的最西南，和成都路途遥远。他不服束，成都府一时半会儿拿他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只能密切关注，黔州那里有什么异动，立刻就会有消息传回成都来。

    “把黔州的信使放了吧。”朱瑙了手指，用沾的手指将账本再翻了一页，“让他们去京城送信吧。”

    “唔，”朱瑙的目光还停留在账本上，似乎账本上的东西远比黔州的消息对他更有引力，“是不是薛州牧想让朝廷发檄文骂我？”

    他震惊地看着朱瑙，怀疑自己听错了：“放、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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