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少年来说亦师亦友，少年们都极听他的话。如今那些少年也都成了不少，练了这么久的武艺，各个都算得上手了。

    惊蛰：“除了……”他迟疑片刻，也不知该不该往说。

    朱瑙问：“除了什么？”

    惊蛰只能：“除了裴期……他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他似乎不大喜跟我待在一。”

    他手的这批少年都是当初朱瑙收来的孤儿，他们穷苦，无依无靠，有了同伴与稳定的生活都已十分满足，互相之间也已相当厚。唯有那裴期，他的生父本是折冲府的校尉，他也是自幼习武，比旁人多读些书，又和惊蛰差不多年纪。于是他对惊蛰不服气，一有机会就忍不住要与他比个低来，为此也曾惹过一些小麻烦。

    朱瑙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又：“我打算再多给你安排一些人手，你意如何？”

    惊蛰微微怔了一怔，并没有上接话。

    过了片刻，他终于开：“我……若能为公排忧解难，我必会全力以赴。”

    这回到朱瑙不说话了。

    所谓全力以赴，只是他愿意而已，却非他所期望。说白了，就是勉。

    良久，朱瑙摇轻叹：“你啊，跟我太久了。”

    惊蛰听他的语气似有几分失望，急忙：“我，我什么都愿意。公之前曾说过你缺一把刀，我一直希望我能成为公的刀！我只是……我……”

    他亦说不清楚他自己的想法。或是怕他不好，会让朱瑙对他失望？又或是他怕有一日他带的人越多，他的事越多，却离朱瑙越来越远了……

    惊蛰正愁不知怎么挽回朱瑙对他的失望，朱瑙却又笑了起来，抬手他的脑袋，回到位置上坐了。

    惊蛰怔怔地看着朱瑙，却见方才他那失望只如昙一现，已全看不到了。

    朱瑙语气温和：“加派人手的事往后再说吧。你有什么想要担当的职务，或是想的事，你便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