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一旁的贾聪似是看穿了虞明的担心，安：“虞将军放心吧，等忙完此季回到军营，相信蜀兵与湘兵的不和当可消弭。”

    虞明听他这话倒似很有把握。不免问：“给他们这般相与协作的机会，也未必能彻底消弭不和吧？到底籍贯不同，从军的想法亦相差甚远，这些矛盾只怕极难化解。”

    要知当初刘不兴引兵蜀的意图是要攻打成都府，双方也都经历了一段备战的时期，他们曾互相将对方视为敌人。就算现在两军已合并为一军，心结却未必能解开。

    贾聪微微笑了笑，：“虞将军，依我所见，蜀兵与湘兵相互歧视厌憎，非为其他，只为双方互不了解之故。至于其他矛盾……实是先有不和，才有矛盾。可既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蜀人又如何？湘人又如何？募兵又如何？军又如何？待双方相一阵，互相了解，矛盾自能迎刃而解。”

    朱瑙虽将刘不兴的兵编蜀军，可由于双方兵训练度不同，也为兵卒间的羁绊建立不易，不可轻易破坏，所以他并没有打破营的建制，而是将湘兵以营为建制编蜀军。因此在秋收之前，蜀兵与湘兵其实并没有密切相过。

    虞明微怔。他听朱瑙与卫玥都说过贾聪此人十分聪明透彻，尤通人。贾聪方才说的这番话，他就从未听闻过。

    先有不和，再有矛盾？这话初听时觉得很荒唐。人怎么可能是先不和了，再现导致不和的矛盾的呢？难不是先有了矛盾，才会双方导致不和吗？

    可静心来仔细想想，竟也有几分理。就说他自己，他喜或是憎恶一人，是先喜或先憎恶了，才渐渐为自己补充许多喜和憎恶的缘由。相反，若他喜一人，即便他们之间有诸多矛盾，他也不会因为这些矛盾就憎恶那人。

    田野上已响起不知第几的斗歌了。年轻士卒们力充沛，着这么繁重的活儿，歌却越唱越嘹亮，不知疲惫似的。

    虞明听着不同的歌谣，渐渐听些乐趣来，脸上有了笑意。

    “但愿如贾参谋所言吧。”他慨一声，骑着继续去前方巡视了。

    ……

    一块稻田上，孔季正拼命割着稻，一面割，一面时不时回向后看一。在他后方不远，一个名叫鲁丰的士兵也和他一样正用最快的速度收割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