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好奇：“公，谢无疾会遣什么人来帮午聪？是幕僚，还是军官？”他又想起方才茶馆里遇上的那两人。那两人十分可疑，只可惜他当时没敢遣人跟着。

    这两名少年是朱瑙派来延州调查谢军况的。他们在跟随朱瑙之前，在阆州动的那段时间里，也曾有过落草山贼的经历。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不能理解叛军的行为, 就在几年之前，为山贼的他们和那些叛军的本质是一样的。

    由此可见，金闵边应该多了一位能够帮他拿主意的人。也因为这位人的存在，让金闵在协商时变得更谨慎。

    金闵受命前来协商，谢无疾必定给他定了一个纲要，譬如他必须谈要遣多少人的军队来，要得到多少耕地。凡有违这纲要的事他就应该当场拒绝。假如因为事关重大，他不敢自己决定，要请示上峰，那也不该是他简单回去思考一天就能拿定主意的事。他给谢无疾报个信等回应，少说也要半个月。

    两名少年走在石板路上, 打量着两旁萧条的街景。

    苗忠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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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忠冷冷：“还不是那些叛军的。”

    而这座刚刚经历过战火洗劫的城池就是他们罪行的见证。整座城池残破不堪, 到是破败的房屋, 城人烟稀少, 气氛无比萧条。

    惊蛰忍不住在旁噗嗤一乐。

    明明都是穷苦的老百姓, 为了生存他们开始反抗，可遭受他们伤害的却仍然是穷苦的百姓们。

    惊蛰：“………………”

    这座城池在不久以前曾被叛军攻占过。这几年来, 朝廷无能, 秩序败坏, 于是各路人纷纷打着起义的名号起兵。可实际上真正起“义”的人并没有多少, 更多是原本的山贼土匪摇一变组起军队，继续山贼土匪的勾当。又或是那些迫于生计不得不落草的百姓，在了“义军”后，也上了山贼土匪的勾当。

    极少有人是真的想、又或是真的有本事去推翻昏庸的朝廷。更多人实则只想在世中生存去，或是为自己谋取更多好。因此那些叛军所到之，往往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顿了顿，又笑：“也没准，谢无疾他亲自来了呢？”

    在那几年里，他们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们唯一想着的不过是明天能不能吃上东西

金副尉了。”

    金闵要是知他了朱瑙给他挖的坑，都不知该气成什么样。

    延州。

    114、第一百一十四章

    先前金闵忽然想起向本地的富商豪绅手，朱瑙就已怀疑这决策不是金闵的，或是谢无疾忽然派了个谋士来帮他，或是他得到了上峰的指示。而这回朱瑙的法，其实就有诈一诈金闵的意思，没想到他果然上钩了。

    朱瑙耸肩：“那我就不知了，这人的权势势必比金副尉更。”

    汪沙叹气：“唉……那些人明明号称要起义, 要推翻朝廷，难他们觉得到烧杀劫掠就算是跟朝廷作对吗？”

    汪沙喃喃：“怎么会成这样……”

    两名少年走在这座城里, 心也是格外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