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就买，能卖的东西也卖掉。”

    谢无疾再度失语。

    少顷，他额角，骑向附近地，看前方地形去了。

    ……

    数日后，大军终于来到汝州一带。

    到了汝州，再沿颍南，就能到达许州。而许州，正是诸侯约定的驻军之地。

    越靠近京城附近，众人就越能察觉到沿路盗匪民变得越来越多。城池、民居常有毁坏痕迹，十室八空，路上常能遇见大批逃难的百姓，路两旁也多见饿殍死尸。

    众人的心亦变得愈加沉重起来。

    赶路至午时，大军在一片平原上稍作修整。

    谢无疾骑来到一棵树荫，朱瑙就在树休息，惊蛰陪在他的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扇风。

    谢无疾从上来，向朱瑙走去：“你在看什么书？”

    朱瑙扬扬手里的书本：“谢将军说这个？”

    他笑：“这不是书，是这几日经营的账本。方才度支官刚理好送来的。”

    谢无疾：“……”

    乎他的意料，朱瑙这一路生意竟还真得风生起。他沿路兜售掉了不少货，不过辎重并未减少，因为他也买回来不少东西。而他买来的大多是觉得到了中原可以卖掉的，还有一些他打算运回蜀中的，便没有立刻收购，只与当地商贾立约定，待大军回程时再行易。

    谢无疾了气，又缓缓吐，：“你倒有心。”

    朱瑙温和：“没有心。因此我这不是没在看么？”

    谢无疾沉默。

    他们方才刚刚经过了一个村庄，那村庄似乎不久之前遭遇过盗匪或者叛军的打劫，遍地尸，全村狼藉，百米之外就能闻到尸臭扑鼻。他们派了探去查看，村里已没有一个活人了。而这并不是他们一路走来遇到的第一个。

    谢无疾暂时也没有庶务要了，同样在附近歇息，拧开喝。

    不多时，有探骑着回来了。

    “谢将军，朱府尹。”探，“河南府、沙府、江陵府、京兆府、广晋府、江宁府的军队已在许州、宋州驻了。听说临安府和乐府的军队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