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题开得颇为古怪，蜀商就只是笑，随附和了两句。

    手问：“府尹，蜀军的人在外面等府尹的答复。咱们真要他们买兵甲吗？”

    刘松派了一个名叫谭辛的人去跟蜀商商议采买兵的事儿。没多会儿, 谭辛就找到了送兵甲来的蜀商。

    刘松心里倒是的，但也知生意急不来。他吩咐：“去跟他们谈谈价，别让他们知我们缺这些。把价尽量压低。足够便宜的话咱们就买。”

    刘松放手里的刀，又试了几样兵。在他看来，样样都是好东西——这些东西虽然被朱瑙命人打得脆，倒也没脆到一碰就断的地步，刘松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来。

    中原之富饶，富在广袤平原与大量耕地。若在太平年间，守着这些田地的确能过好日。可中原的产并不丰饶，也无险可守。除非同时占据外的险关与矿山，要不然只守着一个中原，战一来，真是四面楚歌。

    “哟, 这数量可不少。买卖要是成了, 你们能赚不少钱吧？你负责此事，想必也能捞到许多油吧？”谭辛哼哼：“能想借着勤王的机会跑中原来生意，还真有你们的。”

    143、第一百四十三章

    谭辛不先问兵甲的价钱，也不说他们打算购买多少，倒是继续怪气地挤兑了一番：“说实话, 你们虽然能想到趁这机会来生意, 可你们这生意得并不怎么明。你们蜀中虽然产铜、铁, 可蜀铁跟冀铁和鲁铁比起来, 差得可远了。你们千里迢迢费那么大功夫运这么些破铜烂铁过来, 当真卖得去吗？”

    这段话当然是他编造的，他说这些是为了邀功索贿。要知采买军备可是一个缺，他办着这差事早赚得盆满钵满了。

    蜀商略略沉，不卑不吭：“这么说，贵军是无意购买我们的兵甲喽？”

    谭辛慢悠悠地问：“你们一共带了多少兵甲来啊？”

    谭辛继续怪声怪气地说话：“我老实告诉你，刘府尹的确不怎么有兴趣。他看了你们送来的那些兵铠甲, 本不满意。他本是打算一回绝这笔买卖的，不过有人跟他言了几句, 他改变了主意。你可知是谁言的吗？”

    从前有朝廷调度时还好，如今各府割地自据，产缺少。他除了一片平原什么也没有，简直哭无泪。

也是富饶的好地方。古语有云，得中原者得天。然则这话说的其实并不确切。

    朱瑙派来的自然是机灵的人，那蜀商听了谭辛话里有话，却假装听不来，客客气气地笑：“值不值得买

    蜀商老老实实答：“共带了三千把刀, 一千五百杆矛, 一千副甲。”

    不等蜀商回答，谭辛指了指自己的鼻，得意洋洋：“是我！我帮了你们一个大忙。知为什么要帮你们吗？因为我这人心地善良, 我恤着你们蜀人大老远地运货来，实在不容易。加之我素日受府尹的重，我的话府尹总是听得去，因此我便在府尹面前替你们言了几句。既然是我改变了府尹的想法，他也就索把这事给我来，让我决定你们的兵甲到底值不值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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