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后顾之忧。

    但现在不一样了。刘松对这批兵极为重视，重视到了要亲自洽谈的程度。蜀商可以越过他直接和刘松接洽，那他的所作所为就全瞒不住了。

    蜀商只要把他的行径照实告诉刘松，刘松就一定会然大怒。假如蜀商再添油加醋，让刘松觉得自己故意耽误他的勤王大业，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谭辛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就来了。

    形势比人，纵使谭辛心中万般不愿，他也只能着挤一个笑来：“若能为朱府尹效劳，是在的荣幸……”

    朱瑙冲他微微一笑，态度倒是非常谦和：“若能得谭度支效力，也是本尹的荣幸。”

    谭辛笑。

    他嘴上虽然答应来，心里却打着小算盘。他打算先把朱瑙稳住，到时候两面糊，没准把事搅黄了，也就混过去了。真让他作细，这可太危险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的。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到底该怎么脱，一张摆着文房四宝的小桌已经被搬到他面前了。

    谭辛：“……？”

    把小桌过来的惊蛰冲他笑一排白牙，神蕴警告之意，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客客气气：“请谭度支将方才那番话写来吧。”

    谭辛：“！！！”

    朱瑙是那么好糊的吗？得到他的答应，就放他回去？当然不可能！

    让他留笔迹，这把柄才算抓得够牢。饶是谭辛灿莲，能在刘松面前把他索贿的事翻过天去，但白纸黑字写的东西，只要刘松不是个傻，就不可能不起疑。而刘松一旦起了疑，谭辛就算不被治罪，缺也不可能再保得住了。

    而且如果仅是索贿的事，等到勤王结束也就翻篇了。可要是留墨迹，那这把柄就可以一直抓去。哪怕勤王结束，有这一份字据在，谭辛仍然得要受制于人。

    谭辛当然不愿写，支支吾吾地推拒：“这……实在……我……”

    惊蛰看他猪肝似的面，暗暗嗤笑一声，又回取一个木盒，推到谭辛面前。他把盒打开，里面装的不再是银，而是数锭金灿灿的金！

    谭辛的睛一就直了。这么几锭金，再加上方才那包银，可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啊。他本就是贪财之人，不由咽了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