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听说你们蜀军最近与延州军发生龃龉，真有这事儿吗？”江宁军的采买官员问。

    于是文又往江宁军跑了几次，江宁军这边一直敷衍，每回只趁机向他打听消息，却不谈生意。文也只能跟着应付。

    文跑去给江宁军送去了几香料的样品，江宁军倒也真的兴趣，很快地表示愿意把蜀商带来的香料全买来。

    可敷衍也不能一直敷衍去，时间久了会惹人起疑心。于是文去了几次后，江宁军的采买官员终于跟他报了价钱：“兄，这香料每两二百钱也太贵了，我们愿将五百斤全买，你也该给我们些便宜。便算每两一百三十文，五百斤香料共一千零四十，抹去零凑整，一千两吧。”

    却听文意味：“我替商队事，日夜奔波，劳心劳力。生意虽都是几千上万两的大买卖，可这钱也不

    他的吻像是朋友间闲话唠家常一般。实则是领了谢无尘的命令，要借谈生意的机会多打听蜀军和延州军的事儿。

    然而表明收购意愿的时候很快，到了谈价钱的时候，就不快了。

    那采买官员吓一。文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往常不总是要起价来若悬河的么？

    他以为他装的很好，文心里却暗暗发笑。然后又一本正经地把话题绕了回去：“不知这香料的价钱你们觉得如何？”

    文先先开了一个比较的价格，每两香料要价两百文。这也是给江宁军留了还价的余地。然而江宁军的采买官员却不着急跟他还价，聊不了两句就把话题岔开，向文打听他们蜀军的消息。

    因为朱瑙对手非常大方，从不吝啬奖赏蜀商们丰厚的财，但他有一条规矩，便是不蜀商了什么，不可瞒着他谋私利。不然一旦被发现，这份好差事就丢了，还要受到重罚。因为朱瑙的大方，蜀商们大多对他很忠心，也不愿意为了一蝇小利丢掉大好前程。

    文定决心后，又与朱瑙明确了他的任务，便带着香料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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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还了个狠的，是想跟文你来我往地还几价，好再拖延时间，让他多从文嘴里消息来。

    却不料文：“这也不是不行……”

得奇怪。”

    采买官员忙附和：“的确太过分了。听说你们蜀商在关中还支援了延州军不少钱粮，他们竟如此忘恩负义，实在没有天理啊。”

    文叹气：“的确有这事儿。那些延州兵暴蛮横，多次无故挑衅我们，还杀害我军士卒。我们府尹要求谢将军杀人凶手，谢将军竟然还护短！一再推脱，不肯把人来。实在欺人太甚了。”

    采买官员敷衍：“此事我需上报官，待官批示。兄且耐心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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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是胡说。凡是谈生意的，没几个不油嘴的，还经常用歪门邪的手段。譬如使银打别人，又或收受别人的银钱贿赂。这事文都过。毕竟动辄几千两银的买卖，这里没油是不可能的。但与**的广晋军不同，他会这些事，但也都会向朱瑙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