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甘心地抱怨：“已被江陵军抢了先机，将军为什么不让我们立刻兵呢？万一那黄东玄用兵如神，叛军又太不堪一击，真让他三千人成功剿匪勤王，将军的苦心不就全白费了吗？”

    有人宽：“江陵军就那么人，未必有那本事。没准他们铩羽而归呢？”

    “唉……”

    午聪却摇了摇，：“你们还不了解将军吗？将军是不可能在这时候贸然兵的。若非生死存亡之际，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众人沉默来。

    的确，谢无疾能成为常胜将军，不仅在于他懂得如何用兵，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心态沉稳。他几乎从不用事，因此在战场上也绝不冒。须知战场形势变幻莫测，有时看似机遇，却是陷阱渊。那些贪功冒之人，或许能在一段时间屡建奇功，可往往也只要一次失误就功亏一篑。而谢无疾打仗极有原则，他宁可放弃一些唾手可得的战果，也从不轻率行事。这固然曾让他错过一些机会，却也许多次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午聪低声：“将军不仅要为成败负责，更要为军中几千士卒的命负责啊。贸然兵，是为大忌。”

    月明星稀，风声呼啸。良久没有人接话。每个人心中都有无尽苍凉。

    良久，人们逐渐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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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掩映，一支小队悄无声息地摸到城墙。人们轻手轻脚地将梯架到墙边，顺着梯向上攀爬。还有些手捷的士卒扒拉着凹凸不平的墙开始徒手攀爬。

    城墙上，有些士卒已蜷在墙边睡着了，有些士卒则聚成一团，正火朝天地赌博。没有人意识到危险正在近。

    “大，大，大！”

    “小，小，小！”

    “开！”

    “哈哈哈哈哈哈，赢了赢了！”

    “妈的，真晦气。”

    “快把钱拿来。”

    “先欠着，一局赢了就还你。”

    “去去去，你都输了多少局了？你把钱都输完了还玩什么？赶换人。”

    “大不了明天找人家抢一波，还怕没钱还你们？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