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带军再冲杀几次,敌军就会放弃阵地。州牧却把我召回来,派那姓韩的战,让他白白抢走了我的军功!”
“州牧难就不觉得奇怪吗?谢无疾声名在外,延州军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这些人每次都久攻不
的阵地,为何韩风先一
兵,敌军就立刻撤退了?难不成我们这些人全都是废
,就他一个懂得怎么打仗?这也太可笑了吧?”
“上一回也是这样!明明力最多的是我,敌军是被我打趴
的,他才刚上战场,敌军就撤了,他什么都没有
,军功却算作他的。我还被人笑话不如他!简直荒谬!”
在凉州军中,由于士卒大都由贼构成,因此军中的规矩和
贼帮的规矩很像。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谁抢到的就是谁的。最后打赢的人是韩风先,军功就是韩风先的,战利品也由韩风先先挑。而最先
战却铩羽而归的那些人,别说立功,不受责罚就该偷着笑了。
在帐里说话的都是董姜手
的其他军官,这几日来,他们连战不胜,最后都是韩风先替他们收拾的残局。韩风先赢得太利落,太漂亮,也把那些人衬托的太无能。现在,那些人坐不住了。
韩赞跟他的恩与仇,随着他割那颗人
,全都烟消云散。唯有一件事他的确
谢韩赞, 便是韩赞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只可惜很多人至今仍不愿意用这个名字称呼他。
他猛地闯帐
,帐中众人看见他,立刻噤声。他大步上前,
韩风先听不去,也不打算再听了。他正要
帐,帐
忽又传
一
声音。
——这些牲畜何敢如此污蔑于他?!何敢!!他们不光想要抢走他的一切,还想要害死他!!
“是啊,就是啊……”
“州牧,你待他太偏心了,这会叫其他将士们寒心的!”
“州牧仔细想想,韩赞养了那狗杂二十几年,那杂
都能亲手割
韩赞的脑袋。他对州牧又岂会忠心?这一次,八成也是他勾结了敌军,作假取胜,赢得战功。好骗取州牧的信任,顺便还能让我们都是去州牧的信任!等到他大权在握时,他对州牧也会如他对韩赞一样……”
韩风先听着里面的人大放厥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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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里分明
着两
血,可他却没有两
归属。对于任何族群而言,像他这样的人都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十三岁之前, 所有人都叫他,喂, 那个狗杂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他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相仇视, 时而互相好。无论如何, 每个人总有自己的族群, 有自己的朋友。会有人因为相似的相貌和相同的语言毫无缘由地成为别人的同伴。但也有一
人例外——就是像他这样的混血儿。
原本韩风先赢一次两次,那些人也无话可说。但他赢的次数多了,被他比去的人也多了。哪怕是没有被他抢过功劳的,看着他一日日坐大,也会心生惧恨。于是这些酒
饭团结起来,一起跑到董姜面前抗议。他们不光要趁此机会抹杀自己的过失,还要把韩风先狠狠踩在脚底
,把他的一切据为己有!
韩风先瞬间愕然而惊惧。
帐中的人们还在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