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韩风先，何况他只摸一条线索，却也没得到太多证据。再找到更好的将之前，他还得再利用韩风先一阵。

    但他也不能对此视若无睹，任由韩风先放肆。要不然韩风先忽然率领旧反，他便将腹受敌。于是他便起了心思，要从这犬戎儿上手。

    他今日来到哥灵察帐中，便是为了警告韩风先，让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自己什么都知。等这大戏唱完，他便一刀杀了哥灵察，翦除韩风先的左膀右臂，让韩风先彻底绝了勾连旧的心。

    而这戏，却是因为他想亲看看韩风先这不忠不义的杂与他自己最信任的反目成仇时会是什么神。

    于是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故作惊讶地问：“这女的肚如何这么大了？”

    思思浑一震，挣扎得越发厉害。

    将她提来的卫兵：“启禀州牧，这女是两年前随一群战俘被掳回的，战俘营的军官不知她的份，两年来从未有人问起过。因此那边只将她当寻常战俘……”

    所谓寻常战俘，不过就是隶和牲畜。能在战俘营中活两年已是运气极好，至于如何活着……恐怕没有人想知。

    卫兵的话说完，营帐里一时陷静默，就连思思也只是无声地挣扎，无声地落泪。

    董姜笑呵呵地看着韩风先的面孔几乎扭曲，又想看看哥灵察发怒的模样。然而乎他的意料，那犬戎儿只是走到思思的面前，弯腰将她抱住了。

    在他的怀抱，思思由无声呜咽逐渐变成放声痛哭。

    哥灵察扭过，缓缓朝董姜问：“州牧，能将思思还给我吗？”

    董姜大诧异地挑了眉。他瞧瞧韩风先，又瞧瞧哥灵察，心念忽然转了一——他忽然不想杀哥灵察了。其实策反了这犬戎儿留在边，不是对韩风先更好的掣肘么？

    除此之外，他心中又生另外一念：凉州军中都是狼，韩风先不过是最凶狠的一罢了。他见惯了心狠手辣的，却没见过犬戎儿这般忠厚的。这犬戎儿不是一狼，而像一条犬。

    许是近来被手军官勾心斗角得他极为大，他忽然有些好奇：一条忠厚的犬究竟是怎么在这世里活去？

    片刻后，他缓缓笑：“还给你？当然可以。既然是你的女人，的确不该再关在战俘营中。不若我将她提到我帐中来婢女，你看如何？至于你，我也十分欣赏，一同到我帐来，如何？”

    哥灵察一怔，韩风先满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