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什么他都可以不介意，但唯独不能说朱瑙的不是。午聪已是斟酌过委婉地开，结果还是了他的逆鳞。

    其实午聪也是因为了解谢无疾，知这事的严重程度，绝非儿戏。假若朱瑙始终持，而且往后还真打算宁滥勿缺地收人，那谢无疾绝不可能容忍。他们二人、延州军与蜀军的分扬镳就将是不可避免之事了。

    双方结盟了这几年，午聪与蜀军中的一些人关系已十分不错，他知与朱瑙的合作为谢无疾免去了许多后顾之忧。所以实在不愿见到双方闹翻，要不然他也不会来趟这浑。结果和事佬没当成，反而碰了一鼻的灰。

    惊蛰已经明白他找自己的用意，不想再跟他浪费，冷冷淡淡：“午大哥，公还在帐里等我，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大步走了。

    午聪望着他的背影，悻悻地摸了摸鼻。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看来也只能等到朱瑙吃到苦，才能醒悟了吧……

    他叹了气，摇晃脑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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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

    烈日被云层掩去后，温度骤降，风势转急，沙尘飞扬。

    数人正在一间土屋里酒，忽听外面传来蹄声。不一会儿，有人风尘仆仆地走了来。

    “咳咳……呸，呸！”来的人吐掉嘴里吃的沙土，骂，“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差就来不及赶回来。”

    一旦起了沙尘暴，人可就不能走了。

    屋里的人用手摸了摸酒壶的边缘，发现已经足够了，于是提起酒壶一面倒酒一面漫不经心地问：“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来的人：“有，大事了！延州军和蜀军带了近万人，正往凉州来呢！”

    “什么？！”碗里的酒还没满，酒壶就被人重重搁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屋里的人原本都在喝酒吃，气氛很是轻松，一听这消息，瞬间全都慌了。

    “这、这，董姜都死了，他们还来凉州什么？该不会是打算把我们赶尽杀绝吧？”

    “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这人手，能打得过他们吗？”

    “他们毕竟不是凉州人，不熟悉地势，没准我们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