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哥灵察了韩风先的屋，只听不远的阵地上闹哄哄的，他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哥灵察向他走了过来，如往常一般揽住他，轻轻拍抚他的背脊。被那双手抚过，韩风先绷的逐渐放松来。

    韩风先伸手，想让他再靠近一，看一看他的神。然而哥灵察却什么都没再说，转去了。

    一寒意忽然窜上韩风先的背脊, 他觉自己的背后仿佛有什么寒气刺骨的东西正着他。他猛一个哆嗦, 立刻撞鬼似的推开哥灵察。

董姜也好，韩赞也好，全都是一样的混帐，畜生！！这世上似乎从来就没有人信任过他，究竟是为什么？！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从他投奔朱瑙开始……或者更早，早到他还在董姜手的时候，他的夜晚就常常彻夜难眠。难得眠，又常在夜中惊醒。当施州失守后, 他的状况愈发严重。

    ……

    哥灵察的在他的上，语气淡得仿佛一缕青烟：“难他们应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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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风先愣住。

    哥灵察没有回话。片刻后，哥灵察又退后了两步，离开了烛光的范围，韩风先愈发看不清他的神了。

    众人忙四散开，那两个扭打

    哥灵察怒斥：“你们在什么？”

    拥抱是熟悉的，语气却是陌生的。

    韩风先又将目光移向他的手, 却见他手里空空，什么都没有。他惊魂稍定，开始怀疑起方才是自己的错觉，或者说幻觉。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他一步错，步步错，走的每一步都是坡路。他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何, 亦不知往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神经愈发绷，时时都在崩溃边缘。

    刚到阵地上，只见两人正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一面打一面愤怒嘶吼，仿佛置指对方于死地。周遭还有一群人围着看闹。

    使者如释重负，捂着地去了。

    他看着哥灵察，哥灵察也注视着他，四目相对，他在哥灵察中看到的是一陌生的、复杂的绪。

    昏暗中，他听见哥灵察缓缓开：“请统满尽早振作起来。外面还有几百将士，他们的命都寄托在统满上。”

    回想这几年, 他在韩赞手时因矛盾重重, 一时激愤, 便砍韩赞的脑袋投奔了董姜, 谁料却被董姜收缴了兵权，从此失去自由；后来他在董姜手受辱，忍无可忍，又砍董姜的脑袋投奔了朱瑙, 结果非但没得到重用，反倒备遭冷遇, 如今又落到如此地步。

    哥灵察后退了两步, 沉静地与他对视, 没有回话。

    韩风先跌坐回椅上。他的狂怒在顷刻间消失，变成了脆弱和绝望。他转向哥灵察望去，用目光示意他靠近自己。

    韩风先又一脚冲着那使者踹了过去：“去！”

    以往这个时候，只有哥灵察会，也只有哥灵察能安抚他，让他从绝望和狂怒的漩涡中挣脱。

    198、第一百九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