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其实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哥灵察猛地转过，神愤怒，双目通红。众人顿时不敢支声了。

    “你们想俘虏吗？啊？？想吗？？？想的话现在就去投降啊！！！”

    他声嘶力竭的吼声把众人吓得连连后退，一个字也不敢说。他们皆是蜀人，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方，他们绝不愿意沦为沙军的俘虏，更不想把家乡土地拱手让给沙人。

    “你们想打胜仗吗？想赢吗？！想杀回施州去吗？？？除了他，谁有本事带你们活着杀重围？？有本事的现在就站来啊！就去杀了他，换你来指挥使啊！！！”

    谁也没有见过哥灵察如此歇斯底里的样，谁也不敢看他的睛，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有人犹犹豫豫地想说什么，悄悄抬看了哥灵察，立刻被他的样吓得又低去。

    哥灵察了几气，终于渐渐平静来。他扶住额，一字一顿：“如今我们被沙军围困，敌方军力几倍于我们。只有他能带着你们活去，杀去，打赢这场仗！明白吗？”

    仍旧无人敢声。

    哥灵察疲惫地转过，继续往前走。这一回，他又听见了后面有人轻声地、害怕地叫他：“副使……韩……指挥使在凉州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吗？”

    哥灵察脚步停顿了一，一时有些恍惚。

    韩风先在凉州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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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前，凉州。

    山坡上，百余人死气沉沉地守在阵地上。山坡，千余人将山坡团团围住，并用荆棘木在山脚设立了障碍，以免山上的人逃脱。

    山坡上的人是韩赞手的一支贼军，数日前他们与另一敌对的贼势力作战，一时不敌，退山中。谁料此举正中敌人怀，敌人用十数倍与他们的人将山围了起来，也不费力攻山，只等山上的人山穷尽后自己来投降。

    哥灵察亦在被困的队伍中。山上之前，他的胳膊负了伤，因未得到医治，已发起了烧。他混混噩噩地躺在一棵树，隐约听见旁传来议论声。

    “这小看起来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