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扎土中的刀，缓缓垂，似乎是说话太累，想要休息片刻。可这一休息，便再也没能抬起来了。

    良久，哥灵察走上前去，费力地走了韩风先手中的刀，韩风先的终于轰然倒。

    士卒们这才敢撞着胆围上来：“副使……”

    哥灵察垂看着刀上的血迹，动。片刻后，他轻声而茫然地自言自语：“他死了，谁还能带你们杀去呢？”

    那几名士卒你看我，我看你。

    一人小心翼翼地开：“我们跟着副使不好吗？”

    从施州逃的这一路上，连拉带拽地将所有溃逃的散兵游勇集中起来，带领他们退到云的人，不是韩风先，而是哥灵察；每日视察军中伤病的人，不是韩风先，而是哥灵察；耐心安抚他们，给他们增添士气的人，也不是韩风先，而是哥灵察。

    可哥灵察始终低着，神茫然。他原以为这最后一桩牵挂尚能维持几年，使他尚能有气支撑着，却不料解决得这样快。他脚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再无踏实之

    忽然间，有人轻轻拽了他的衣摆。

    他回过神，扭望过去，只见拽他的是那名最先箭的士兵。这士兵年纪很轻，不过十六七岁，仍是个少年，神既青涩又澄澈。他记得这人，当初从施州城逃来时，是他领着这些人杀沙军的包围圈。

    那少年小声：“副使，我想回家。你带我们回家好吗？”

    哥灵察怔住。

    那几名士卒亦将他围了起来，：“副使，你能带我们杀去吗？”“副使……”“副使……”

    一声声的叫唤他的耳中，他的耳中嗡嗡作响，仿佛一座大山压住了他，无比沉重，可脚却又踏到了实地。

    良久，他弯腰，解开了韩风先腰上的刀鞘。他将刀回刀鞘，认真地将刀鞘别在自己的腰间。

    随后他望向那些年轻的士兵们，郑重而平静地开：“走吧，我带你们回去。”

    201、第两百零一章

    施州。

    王占焦虑地在屋里来回转圈, 隔不久就到门看一, 然而送信的人一直没有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院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占心里一颤, 又张又期待, 了几个呼，赶到门相迎。跑过来的果然是探。

    王占急急问：“战况如何？解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