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还是过得去的，大家都是玄天教的人，不分彼此。但是敌人一来，你的人和我的人就区分得很明白了。焦别可不想派自己的兵力去那蠢事，更不想因此折损自己的人手。

    史安见他不肯，忍了忍气，：“焦将军，不用全捣毁。你派兵去毁掉几，多杀几个人，让他们心生忌惮，不敢再肆意说书唱戏就好。”

    焦别只觉可笑，愈发不耐烦：“毁掉几有什么用？他们明摆着就是要打垮玄天教。除非把他们全杀光，否则你觉得他们会停手？”

    史安已经耐着和他说话了，没想到焦别只再三找借推脱，连这事也不肯。他脸上挂不住，甩袖讥讽：“焦祭酒，你别忘了，你现在是玄天教的治大祭酒。倘若张师君的威望受损，信徒减少，你每年得到的供奉可也会变少的！更何况，若真让谢无疾和朱瑙这样嚣张去，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这话戳到了焦别的痛，他端起茶盏，借着喝茶的姿势掩盖自己难以克制的嫌恶的痛恨之。

    他痛恨的不是谢无疾，也不是朱瑙，正是史安和玄天教。

    当初他之所以会背叛谢无疾，加玄天教，当上这劳什治大祭酒，完全是因为他受到了邪教的哄骗。

    当时延州被邪教包围，城也有不少教徒。延州兵们消息闭，并不知朱瑙和谢无疾已经在凉州取得大捷，也不知谢无疾已经带着援兵北上来驰援延州。那时延州外人心惶惶，很多人甚至相信谢无疾已经死了。

    在这况，焦别实在不想搭上自己的命给延州城陪葬，兼之邪教的人找到了他，以重利相诱，还给了他很多虚假的消息。他受到哄骗，最终没敌过|望，才了这等事。

    而当得知谢无疾非但没死，还带着援兵来到富县时，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为一个延州兵，他对谢无疾的敬畏之心是难以抹除的。但当时邪教声势正旺，谢无疾看起来拿邪教一办法都没有，史安又拍着脯说自己已经摆平了庆侯，一定能取得谢无疾的项上人，他才又生些侥幸之心，认为自己没有选错。

    可是现在，谢无疾大破邪教军和庆军，连朱瑙都带着蜀军来了。他不知邪教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手大多延州军旧都开始人心思变了。再这样去，他被自己的手背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就如同他当初背叛顾平和谢无疾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