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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芜没有孙湘这么大的野心，他并不奢想自己能够问鼎，他确实打算在朱瑙和陶北之间择一者臣服，以便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不过要臣服于谁，赵芜并没有作决定。他是只老狐狸，可不打算拿自己的前程和命来赌博，他要等到形势更为明朗的时候再选择。

    于是朱瑙和陶北都派了人去河中笼络他，他也同时向汉中和邺都都派了使者，一来两边讨好，二来也趁机观察汉中和邺都的局势，看哪边更有帝王之相。

    朱瑙意味地笑：“陈卿消息灵通。有心了。”

    黄东玄大败沙军的消息才刚刚送到汉中来，连朱瑙都是昨天才听说的，今天陈复就来送礼了，可见此人消息之灵通。这显然不是赵芜让陈复来送礼拍的，而是陈复自己的主意，此人倒是十分机灵。

    陈复还没来得及兴，朱瑙忽然话锋一转，：“听说前几日邺都又派了一批使者去河中，陈卿可知他们给赵州牧许了什么好吗？”

    陈复笑容一僵，笑两声。他消息灵通？朱瑙的消息显然比他更灵通！河中的事，他还没听说，都已经传朱瑙耳朵里了。

    他赔笑：“小人在汉中，如何知河中的消息？”

    又连忙补充：“不过小人知，赵州牧定是心向圣上的。他遣小人来此，便是为了命小人向圣上表达忠心。若赵州牧有幸能得圣上重用，必会为了圣上的江山永固而肝脑涂地！”

    这话里，拍的分只是阿谀奉承，听一耳朵就算了，不必当真。后半句才是重——他在替赵芜向朱瑙索要官厚禄和更多的地盘，作为赵芜向朱瑙归顺的条件。

    朱瑙轻飘飘：“哦？是吗？赵州牧的心意，朕很动，替朕谢谢他。”

    陈复：“……”

    他很用力地控制住自己，才没失望的表。

    ——果然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