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一看，见朱瑙来了，他将笔搁到一旁，倒也未见什么不悦的样：“你来了。”

    朱瑙走到他桌边坐，笑：“是啊，朕来探望妃。”

    谢无疾：“……”

    他了几，忍住了把朱瑙扔去的冲动。

    朱瑙想了想，好奇：“不过为什么是贵妃？后位不还空悬么？”

    谢无疾：“…………”

    他没好气：“我也想知，他们觉得后位该留给谁？虞明吗？”

    朱瑙闻见一酸味，忙：“你若不喜，还是我将军夫人吧。不过——得是正夫人才行。”

    谢无疾翻了他一个白。

    这些都是玩笑话罢了，谢无疾也不是真介意这些无知小人的风言风语。他若介意旁人的目光，本走不到今日。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是因为贵妃抑或将军夫人。

    过了一会儿，他问：“岳那里可有新的消息？”

    朱瑙颔首：“早上刚收到的消息，黄东玄收降了沙两千军，孙湘已带兵撤回沙去了。”

    谢无疾略吃惊：“孙湘撤了？”他忙又问：“中原军到哪里了？”

    朱瑙：“应该离荆州不远了，不过还未到。”

    谢无疾立刻翻地图来看。

    他对着地图认真研看片刻，若有所思：“孙湘若果真已撤，陶北未必会持攻打荆州。”

    这几年他也有关注陶北的动向，对陶北的为人较为了解。总而言，陶北并不是个冒险激之人，他懂得在该收手的时候收手。

    朱瑙赞同：“不过他已带兵千里迢迢地来了，应当不会就这么回去。你若是他，你会怎么？”

    谢无疾想了想，：“既然不得荆州，那我会直取沙。”

    朱瑙：“确有这个可能。”

    其实如今沙军仓皇撤离，对于朱瑙也是个谋取沙的好机会。不过他事先也没料到黄东玄会到这个地步，再派兵有些晚了，只能错失这个良机。

    朱瑙又：“不过还有一可能。”

    谢无疾微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