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陈钰被人带屋中。
由于彻夜无眠, 早上天尚未明, 陶北已躺不
去了。他索
起
了蜡烛, 来在桌边写起了军事布置。
虽然说最终结果无论是胜是负,他都可以接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随便派遣将领。恰恰相反,他需要指派一个绝对忠心、且经验丰富的老将才行!因为这场仗会非常难打,一来他要尽可能地消耗蜀军,哪怕最后让蜀军赢了, 也一定是惨胜, 绝不能让蜀军胜得太轻松;二来, 他也不能让被派遣去的军队发现他的本意就是让那些人去送死, 否则引起前线哗变, 后果将不堪设想!
府里的侍者正在为陶北梳理发髻,陈钰来到屏风外,隔着屏风向陶北行礼:“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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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北以为是侍候他洗漱的人来了,便将桌上涂得七八糟的纸
成一团:“醒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唉……要是上官贤还在该多好……”
而在陶北手,既忠诚, 又能
,还拥有足够威信可以调遣不同军队的将军
本没有那么多, 上官贤
事后,就只剩
洪、田畴两人了。现在这两人正分别为他驻守着冀州、徐州两大门
,若贸然将他们调回, 又可能造成许多隐患……至于其他的将领,或是忠诚不够,或是能力不足,总有不合适的地方。
而让他想了一整晚,想到失眠的便是应该安排谁担任此次征河南的主将。
“陶公,”屋外的人小声问,“陶公醒了么?”
“快卯时了。”屋外的人犹犹豫豫,“陶公,陈校尉在府外求见,说有要事需立刻禀明陶公……”
要打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还要让士卒们乖乖听令行事,庸才将领是绝对
不到的。必须是能征善战的老将才行。
他想得急火攻心,猛地将笔往笔架山一拍,烦躁地倒回椅上。
陈钰嘴
,胆战心惊地开
:“
官方才收到东城门的上报,说丑时三刻,有一人骑
来到东城门外。经守城士兵辨认,来者极有可能是……可能是……是上官将……上官贤……”
他越说声音越清,说到上官贤几个字时,已轻如蚊叫。
“是。”
陶北想到上官贤,心不由一阵绞痛。河南本就是上官贤
辖的地方,无论是忠心、能力、威望,上官贤分明都是这次战事最好的人选。可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陈校尉?陈钰?”
陶北不由心生疑惑。陈钰是负责城门防务的校尉军官,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需要亲自跑到府上来找他?过会儿就是早朝了,不能等到早朝上说?难……是
了什么大事?!
陶北想得都疼了,在纸上写了七八个名字,又纷纷划掉,最终也没能定
一个让他满意的人选来。
陶北神一凛,也顾不上自己尚未洗漱打
了,立刻
:“把人带
来吧!”
“啪!”
也不知过了多久,陶北仍在椅上呆坐着,外面天光渐渐亮了。忽然,院
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接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陶北:“你有何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