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不敢看他的睛，盯着鬃令：“去把那细作抓起来！”

    他后的士兵们冲上去，猛地将上官贤翻在地。怕他喊叫，还有人用布住他的嘴。

    然而上官贤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

    士兵们很快将上官贤捆成了粽，然后大队人将他团团围起，隔绝外面的视线，带着他向城跑去。

    ……

    半个时辰后，上官贤被人丢了皇城的监牢——此乃关押位权重的特殊囚犯所设的牢狱，森的大牢里除了他之外再无他人。

    待牢门被关上，押送他的士兵退走，上官贤缓缓爬起来，走到角落里坐。

    他仿佛在蒲城被人毒哑了嗓一般，回到邺都至今，他除了笑之外，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牢幽暗，不见天日，更不闻外间响动。他被关在其中，全然不知时间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方一束光透了来，有脚步声自上而。片刻后，有人来到了牢门外。

    上官贤抬起，借着那人手中的火光，与那人对视。

    两人目光汇，久无言。

    最终是上官贤先开了。他缓缓坐起，跪着向那人行了个礼，哑声：“大将军。”

    在火把的照映，陶北的面蜡黄如纸。他目光复杂，齿翕动，似乎有太多想问的话，又有太多不知该从何问起的话。

    他慢慢地、慢慢地问：“上官贤，邺都发生的事，你都知了吗？”

    上官贤沉默片刻：“我知。”

    “好……好……”陶北一字一顿，“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上官贤扬起脸，将一切波澜掩藏在漆黑的目光之。他平静地说：“若大将军还愿意用我，我便是回来为大将军效力的。”

    他停了来，没再往说。可陶北却觉得，他还有半句没说来的话。

    若他还敢用他，他便是回来效力的；若他不敢用他，他又是回来什么的？

    是要报复吗？还是要挽回声名吗？或者，就只是为了让他难堪呢？

    上官贤复又低去，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