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都。

    ……

    他从来没有这样优柔寡断过，只是无论哪一条路，他都不了决心，只能过一日，算一日。

    前几日，朱瑙派了吴圩前来说降。一听说来的是吴圩，他就知朱瑙的用意是什么。他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告诉他应该立刻杀掉吴圩以表示他的定，另一个告诉他见一见、听一听也无妨。或许在吴圩看来，那几天他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可事实上，直到吴圩离开，他的犹豫都没有停止过。

    那跪在地上的幕僚已了一冷汗，控制不住地发抖。但他仍壮起胆，又重复了一遍：“大将军，起用上官将军吧！只有上官将军才能改变河南的形势了！”

    田畴猛地皱了眉，心里烦躁：妈的，又来了！

    吵闹声伊始有远，渐渐近了，越来越响。

    现在形势已经恶化到了梁**不愿攻，待在这里也只能挨打的地步了！

    田畴为主将，当然明白官场上会有许多不由己的时候，上位者不能凭用事，要以大局为重。可恰恰相反的是，倘若没有二字，上官贤也好，他也好，他们又怎会跟随陶北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呢？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不好啦！蜀军又来偷袭啦！”

   他开始忍不住想，上官贤、他、洪，他们这些人，对陶北而言究竟算什么？是不是他在陶北里，就像那些杂牌军的军官们在他里一样，无非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

    陶北坐在主座上，周边围着一群他的幕僚，其中一名幕僚跪在地上。屋的气氛有些异常，人们连呼也刻意放缓，不敢发半不合时宜的声音。

    田畴不知在屋外站了多久，直到浑发冷，他才转往屋里走。然而还没等他关上房门，外面忽然传来了吵闹声。

    “走吧。”田畴懒得多话，直接带人去收拾残局了。

    而这些河南兵对河南的地势最是熟悉，偷摸狗也最拿手。他们隔三茬五就来一回，放放火，抢抢东西，得手了就走，绝不恋战。而那些杂牌军越挨打越人心涣散，越人心涣散就越挨打，本抵挡不住。

    ……

    在这况，不陶北给田畴多大的权柄，田畴也无力回天了。即便增派援兵，一怕来不及，二也没人愿意去。除了让上官贤，震慑乃至挽回那些旧之外，谁也想不更好的办法了。

    前线的战报不断传回邺都，他们知现在战场的主力已经变成那些叛变了的河南兵，也就是上官贤的旧。而田畴已在崩溃的边缘了。

    ——自从谢无疾带兵偷袭得手一次之后，蜀军就开始不断对梁**营行滋扰。现在谢无疾已经不用亲自了，他派那些归降的上官贤旧前来执行任务。原本谢无疾还不太敢用那些河南兵，但现在随着战局越来越明朗，河南兵的立场也越来越定。看着蜀军胜券在握，他们只想趁着这机会立功，哪还会有别的心思？

    不多会儿，田畴的亲兵冲院。他本是来叫醒田畴的，却发现田畴已经穿整齐站在院里了。

    有些事不能想，也不该想。一旦想了，就停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