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和卢清辉一样认为束早就有心降蜀，只是卢清辉认为时机还没到，谢无尘却觉得束已经心想事成了。

    不等卢清辉回答，他又：“更何况，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他这等事，我并不觉得奇怪。”

    谢无尘承认卢清辉的怀疑有理，但是如果这些消息是假的，意味着朱瑙和谢无疾必须早就知他们派的多名探的份，知那些探收买了哪些官员，并且他们一直不揭穿，一直假意逢迎，就为了这一天给他们这么一个。他实在不敢相信两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卢清辉想再说什么，犹豫了一阵，却不知该怎么说。

    他了解束的为人，他并不是怀疑束不会降蜀。相反，他很清楚束折腾这么一戏很可能就是为了给自己投蜀营增加筹码。可正因为如此，他觉得束的野心应该更大，而不是这么快就已经和蜀人达成了协定，毕竟现在束手里的筹码还不够多。

    “咳，”柳惊风轻轻咳嗽了一，开：“卢兄的担忧有理，况且我们要在徐州除掉束确实不易。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将束调回江宁，仔细查证他究竟是否与蜀人勾结。若他的确通敌，将他五分尸都不为过；可若这是

    卢清辉：“不止一个人得到消息，那就更奇怪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能被很多人知？蜀人也太不小心了吧？”

    卢清辉：“我也不敢断言，只是觉得蹊跷罢了。”

    席上顿时沉默了，众人惊疑地互相对视。这难真是蜀人在挑拨离间？束到底勾搭上蜀军了没有？

    他们派去的耳目当然不止谢华一个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打听到了明确的消息，有人只听到一些风声，有人了解了分经过。他们是把众人送来的消息汇总到一起，才能确定就是这么回事。

    但他要是这么说，未免太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况且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没有绝对的把握，更没有证据，因此他没再说去了。

    谢无尘想了想，：“卢二，你说的也不是没有理。不过如果这真的是障法，蜀人应该会直接往外散播消息，生怕不能传到我们耳朵里。可事实上，这些消息都是我们的探了大功夫才打听到的，而且我们的探收买蜀人官员、打听消息可都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经营很时日了。难说，朱瑙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

    有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你觉得，蜀人是故意放消息给我们的？这是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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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反问：“这消息可是我们派去的密探了许多代价才打听到的，而且不止一个探打听到了相同的消息。这还能有假吗？”

    况且，如此机密会轻易传来，也确实古怪……

    他仍然怀疑这消息的真实，他不觉得蜀军的纪律会差到随便军机，否则蜀军怎会一路势如破竹战无不胜？至于谢无尘认为朱瑙和谢无疾不可能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多名探……卢清辉却觉得，这事放在别人上或许匪夷所思，可是如果是朱瑙……或许，还真不好说。以朱瑙的能力和手段，什么来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