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到陆甲愣住了。

    两人聊了聊从前发生的事，又聊了会儿这些年各自的经历，又找回了几分昔日的亲近。

    而这么多年天风起云涌，卢清辉都看在里。朱瑙为人如何，能耐如何，名声如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倘若天只有一个朱瑙，他或许还没有那么的慨。可他在江南，看着陈国的皇帝是什么模样，隔的梁国又是什么人在掌权，他纵使想亏心地说一句朱瑙算不上明君都不好意思说。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便是如此了。

    陆甲笑容一顿，老实承认了：“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卢公。”

离开了成都，就没再与自己的昔日旧有过联络了。

    不过即便如此，卢清辉的心里也很纠结。

    陆甲却没有立刻开，而是先小心翼翼地一面观察着卢清辉的脸一面：“卢公当年与陛之间颇有些误会。其实陛他仁和宽厚，勤政民，早已得民心……”

    陆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讪笑起来。

    朱瑙倒也大度，不计前嫌地任用了许多卢清辉的旧，陆甲就是其中之一。

    卢清辉皱眉不解：“你笑什么？”

    如今再见陆甲，卢清辉心中不免十分慨，虽明知陆甲来此目的不纯，绝不可能只是简单地探望。但他还是与他叙起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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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陆甲其实想说卢清辉比当年在成都时成熟了不少。当年卢清辉人并不坏，只是气太大，太倔，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导致他即使他贵为少尹也吃了很多亏。不过这不算什么好话，因此陆甲也就不说了。

    此番朱瑙派陆甲来说客，陆甲心里其实颇为忐忑。他担心的不是他与卢清辉之间的义不够厚，让卢清辉不愿听他说话，而是他怕卢清辉的心里始终对朱瑙有成见。

    可现在看卢清辉的态度，竟然丝毫不见恼火，还心平气和的……

    最终还是卢清辉开门见山：“你今日来此，是蜀帝派你来的么？”

    他问：“蜀帝有何打算呢？”

    他愿意看到朱瑙统一天恢复朝纲，但陈国的权贵们显然不可能乖乖合。而他为江南人，也不愿吃里扒外的事，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故土陷战火。所以直到如今，他还

    卢清辉失笑。朱瑙把陆甲派来，这目的也太明显了，他想装不知都难。

    陆甲可比谁都清楚卢清辉当初在成都时有多讨厌朱瑙。在朱瑙还只是个阆州牧的时候，卢清辉就想尽办法打压他，结果非但没压去，还让朱瑙青云直上坐上了成都尹，反把他这成都府少尹给赶走了！他要是卢清辉，他跟朱瑙之间算是有不共天的大仇了。后来朱瑙还顺风顺地当上了皇帝，这不是要活活把人气死吗？

    没等他说完，卢清辉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

    实则陆甲不知，在卢清辉还没有离开成都的时候，当他看见朱瑙斩了袁基录时，他对朱瑙的看法就已然有些变化了。只是当年一来他拉不脸面，二来蜀地大，朱瑙篡权上位，并未得到朝廷的认可，他也无法与朱瑙为伍，这才离开了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