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玥直腰板，骄傲，“我如今在手面前可威风着呢！”

    卫玥到底也是统帅万人的将军了，若无一服众的手段，自然坐不稳这位置。只是到了朱瑙面前，他又如何摆的起架？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朱瑙：“城找个地方坐说吧。”

    众人了附近的城池，找了间生意闹的茶馆，朱瑙和卫玥雅间坐定，其余卫兵则在雅间外和茶楼附近守卫。

    卫玥打量着茶馆，忍不住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朱瑙时，便是在茶馆里。那时他还是个无家可归的盗匪，带着一群寇四偷盗，若非不幸被惊蛰捉住，他也不会落到朱瑙手里。那是他还以为见了官自己就死定了，谁料想他非但活了来，还活成了这副模样。

    他看了看站在门的惊蛰，又看了对面的朱瑙，心中不由慨万千。

    “老大……”他问，“我记得你从前最喜茶馆，你到中原以后，还常去逛茶馆吗？”

    朱瑙摇：“年景不好，没多少机会。”

    卫玥笑：“哎，年景也快好起来了……”

    他停顿片刻，问：“你特意到中来一趟，是有事找我么？”

    朱瑙端起茶盏抿了茶，开门见山：“我来是想告诉你。待我收复江南后，便要着手裁军了。”

    卫玥端茶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他似乎有些吃惊，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神颇为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他几番张嘴又闭上，终于纠结地问：“要裁多少？”

    朱瑙：“会用几年慢慢来，最后留四分之一足矣。”

    卫玥登时倒一凉气。只留四分之一！

    历朝历代都是募兵容易裁军难，数十万的普通士卒要解除军籍回乡务农，若不能妥善安置，必大；而比士卒更难安置的则是各级军官。军队一解散，军官们的权力与地位自然也就随之消失了。这其中有不少立过功绩的人，他们一旦失权，难免会产生愤恨，认为君主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