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我吗？”荣夏生对着辛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门有声音，是钥匙锁孔的声音。

    荣夏生惊讶地回，看着佟野又带着一寒气回来了。

    “外面雪了！”佟野兴奋地说，“等会儿吃完糕，咱们俩去堆雪人啊！”

    他换了鞋屋，奇怪地问：“你怎么坐地上了？”

    “你怎么回来了？”

    佟野笑了：“我不回来能去哪儿啊？”

    他把糕放在茶几上：“楼取糕去了，咱们小区的保安疯了吧？不让送糕的，我跑大门去拿的！”

    荣夏生望着佟野，突然自嘲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患得患失吗？

    “别坐着啦！”佟野他去换衣服，“我得检查一糕，你现在不能看。”

    荣夏生笑他：“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就是神秘，有惊喜呢。”佟野过去，拉他起来，“你快屋去换衣服。”

    荣夏生无奈，只好去换了家居服。

    等到他再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窗帘已经被拉上，灯也被关掉了，只有蜡烛昏黄的光让他能看清佟野的脸。

    那蜡烛并不是任何数字，而是一个可的火柴人，火柴人还举着一颗心，现在正燃着的就是那颗心。

    “小叔叔，生日快乐。”佟野走过来，把寿星帽像是王冠一样郑重其事地在了荣夏生上，“第一次跟你一起过生日，你开不开心？”

    大概是烛光太暧昧，也大概是荣夏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总之这一刻，他像是被带了另一个世界，没有呼啸的北风，没有凛冽的大雪，包裹着他的是温柔的湖，让他慢慢沉，然后心甘愿地溺死在里面。

    “给你介绍一。”佟野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走到茶几边，指着那糕说，“别人家定制糕，咱们家定制蜡烛。”

    他蹲来，脸凑近蜡烛，笑着说：“你看看，我跟这小人儿像不？”

    荣夏生笑了声：“那是个火柴人。”

    “这火柴人叫佟野。”佟野说，“佟野捧着一颗燃烧着的心，给你过生日。”

    他仰望着站在面前的荣夏生，轻声问：“小叔叔，你开心吗？”

    开心。

    怎么可能不开心。

    荣夏生低看着佟野，难以抑制的鼻酸。

    “这是不是你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佟野期待地问，“以前有人比我得还好吗？”

    “佟野。”荣夏生抿了抿嘴，蹲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