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洵的事告诉了宋蛮，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毫无保留，说完心里也轻松了很多。

    可宋蛮却没那么轻松了。

    她从不知江其野上还背负了这些，蓦地，她想起那晚陈凤打电话说家里有急事，后来江其野再现的时候却带着伤痕。

    “所以那晚你脖和脸上的伤，该不会是你妈……”

    江其野笑得淡然，“不用这么惊讶。”

    他这么说，那就是自己猜对了。

    宋蛮陷一大的震撼里。

    一直以来，她中的江其野都是大自信的存在，他运筹帷幄，手段非常，几乎无所不能，却没想到后藏着这些无能为力的事。

    宋蛮之后一路沉默，等车开至观澜，江其野开问她：“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是初一，宋蛮不用值班，但徐砺和周、徐穆风会回老家祭祀，所以家里就只剩一人。

    于是宋蛮回他，“没安排，睡觉吧。”

    “那睡醒了给我个追你的机会好吗。”

    “……”

    直到回家，宋蛮都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江其野的要求。

    大概是骨里的母爆发了，突然怜起了他这个没妈疼的孩。

    嗯，一定是。

    接近九，家里煮着丰盛的年夜饭，可众人都等着宋蛮，谁也没先动筷。

    宋蛮抱歉地赶坐：“妈，不是说了让你和叔叔先吃的吗？”

    “团圆饭哪能少人呢，女儿没回来谁也不准吃。”徐砺朗笑着给宋蛮满上饮料，而后举起杯，“好啦，我们碰个杯吧，希望今年阿风和蛮蛮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一家人都好好的！”

    窗外烟升空，爆竹声声，电视机里传来节晚会的喜庆音乐，一派祥和里，宋蛮验到了久违的来自家的幸福。

    快十二的时候，宋蛮和徐穆风去院里放起了五颜六的烟，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的倒计时，伴随一声声倒数，钟声敲响那一刻，徐穆风正想开说话，宋蛮的手机却响了。

    是江其野打来电话跟她说新年快乐。

    听着宋蛮和电话里那个男人斗嘴，徐穆风垂眸笑了笑，重新看着远天空，斑斓的夜忽然就好像沉了来似的，一片死寂。

    -

    第二天一早徐砺就带着周和徐穆风回了老家。

    宋蛮一觉睡到上午十，惺忪睁开，不慌不忙地和周振林，向芊芊，李芯乐和一众同事朋友们打了拜年电话后，才猛然想起来。

    她今天要和江其野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