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要你命了？”

    陆柠笑嘻嘻地把她扶起来。

    车里，外婆正经地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打算一辈不结婚？”

    “结婚什么？柴米油盐生孩养孩，一地，想想都没意思。”陆柠发动车，稳稳地起步，“我就在家陪着您就好啦。”

    “快三十岁了还说这幼稚话。”外婆睨她一。

    “我还没三十呢，差三年。”陆柠努了努嘴，认真。

    “你以为三年很慢呐？这么不着急，一晃就过去了。”外婆叹了叹，说：“我老太婆不要你陪，我就担心将来我走了，你孤零零的没人照顾。”

    “怎么会没人照顾？我自己照顾自己好。”陆柠说，“再说了，不还有舅舅们和表哥嘛。”

    “是啊。”外婆，“你爸也不会不你的，是我瞎心了。”

    陆柠脸凝了凝，没说话。

    在她的认知里，婚姻对女人来说就是牺牲。为了个男人牺牲自己，收获一段前途未卜的未来，怎么想都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或许她终究摆脱不了舒国良的基因，骨里是个商人思维，冷血无，唯利是图。

    -

    大年三十，医院没人愿意值班。叶清孤家寡人，倒成了所有人的救命稻草。

    反正在哪儿过年守岁都是他自己，在家还是在医院没区别。何叙请了他，他没去，总觉得去了别扭。

    何叙吃完年夜饭，来医院给他送饺。

    “这可是我亲手包的。”何叙用碗给他盛来，腾腾的，“小眠说了，给阿舅舅多装，舅舅值班好辛苦哦。”他还学着小姑娘的腔调来了个滴滴的尾音。

    “……”娘里娘气的模样，叶清一阵恶寒。

    “哎，”何叙看着他吃饺，倚在桌旁问，“你跟那个陆记者，怎么样了？”

    叶清在碗里舀了，饺都了去，语气平淡：“什么怎么样。”

    “少装，别以为我看不来你对人家有企图。”何叙扯了扯，“好像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

    叶清：“嗯。”

    “嗯什么嗯？我问你话呢好好回答。”何叙在桌底踹他一脚。

    “被她拒绝了。”叶清抬起，目光凉飕飕地瞥他，“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何叙瞪大睛愣了片刻，突然前仰后合一阵爆笑。

    叶清假装看不见他，淡定地吃着饺。

    何叙笑岔了气，脸颊通红，好不容易平静来，了杯温开，满脸好奇地问：“你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