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翻了三个人，然后又拐回到季沧亭边拿不停地蹭着她的手。

    穆赦：“你泡的功夫真是越来越恐怖了……”

    季沧亭：“你闭嘴，它会吃醋的。”

    穆赦：“哈？”

    那小孩愣了半晌，不顾旁人阻拦径直跑到季沧亭边，仰仔细打量了她片刻，：“你是何人？袭光从来不让外人碰，你使了什么苗疆的妖术，让它这么听你的话？”

    ……当年只会哭的小孩都这么大了。

    季沧亭笑眯眯地弯腰来：“我并非苗疆的人，略通些驯之术而已……小殿若想学骑，何不从那些矮驹学起？”

    卫瑾仰看着前的人，不知为何本能地闪躲起她的目光，：“七姑姑……先帝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随军纵驰骋了，我想继承先帝的遗志，将来也上战场杀敌！”

    季沧亭低声叹：“……继承遗志就好，继承遗孀就不必了吧。”

    卫瑾：“啊？”

    季沧亭轻咳一声：“我曾听闻先帝南征北战，无暇成家，每有朝臣劝其大婚，便称自己效仿古人梅妻鹤之说，以骏为妻，这匹随着先帝征战四方，所谓好不侍二主，殿想驯之，恐怕很难。”

    卫瑾：“可你不是一招手它就听你的话了吗？你一定有什么独门秘法，教我！我可以封你……封你弼温！”

    季沧亭：“……”

    穆赦小声问：“弼温是什么官儿？”

    季沧亭：“……就是全天小孩儿心目中最叼的官儿，急起来能拆皇的那。”

    卫瑾极为磨人，季沧亭推辞了良久，他还是不愿放弃，无奈之，季沧亭随手在地上捡了竹枝，拿在左手上，找了个石兽坐来：“这样吧，我见小殿腰间带着短剑，想来有几分习武的底，你若能胜过我，我便教你骑这匹，如若不能，请殿打消这个念。”

    “莫开玩笑了……”卫瑾有些恼火地看着她放在一边的拐杖，“我堂堂七尺……堂堂五尺男儿，怎能欺凌一个跛足女？”

    季沧亭笑：“草民未开玩笑，只当是为了给我家穆大夫的冒犯之言抵罪。殿无需顾忌，只要打断我手中的竹枝便可。”

    卫瑾看了一乖乖站在季沧亭后的袭光，咬了咬牙腰上的短剑，扭对后的仆役：

    “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国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