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莽遂连声称是。

    宣帝又对季沧亭：“灞，朕还听说，去年年节时赐你的金，你都拿去赈济北边的贱民了？”

    去年冻灾严重，不止边关军士难熬，还波及到了周边的数州，朝廷赈灾银两被石莽手的人扣，以至于季沧亭不得不特地发了信回灞，让他们开仓赈灾，一直到青黄不接的时日结束。

    不过季沧亭知宣帝最不吃勤政民这一，便换了个说法：“灞是我的封邑，若是路有饿殍，让我那些闺中密友来了一看灞是这么个穷乡僻壤的所在，沧亭的面往哪儿放？”

    果然，宣帝抚掌笑：“倒是朕的不是，灞太过偏北，当年就该持赐你两淮富庶之地。这样吧，为了补偿于你，朕可赐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季沧亭嗅见空气里的酒味带着一丝特殊药粉的气息，远远又看见一些娥端着的铜盘里，摆着一叠叠的寒散。

    离开炀陵不到一年，没想到这样宴请朝臣的重要宴会上，寒散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现了？

    季沧亭见宣帝习以为常，：“沧亭不白要陛的愿望，刚刚来的路上，我见莲台上匈人唤鹰协战，颇为不齿，愿陛赐一张弓，若我能一箭那讨人厌的鹰，陛便答应我往后中禁寒散如何？”

    周围一静，谁都晓得寒散成瘾，宣帝一日不服便麻难熬，之前有人劝谏，甚至被活活打死。

    但此时宣帝却未有半分怒，：“哦？为何？”

    季沧亭仰：“灞不喜寒散的味儿，倘若让我日后的夫君沾上了，我怕是要天天让他睡书斋了。”

    这回答像是胡闹玩儿的，宣帝笑：“难怪满朝清贵，独成钰洁自好，原来是你得严。朕虽不能答应你永禁寒散，但可以赐你半块虎符，你若炀陵外，见谁家用服散碍了你的，只调兵去抄他的家。”

    石莽瞬间绷直，因为虎符为他所，：“陛，这可开不得玩笑……”

    “朕没开玩笑，你不是时常说宇安定，那半块虎符在你府里都落了灰么，给灞玩儿个一年半载又有什么妨碍。”宣帝话一转，对季沧亭，“不过前提是，朕只给你一箭，你若开得了祖皇帝那六石的神弓，得中天上的鹰，这半块虎符才能归你。”

    今夜无星无月，那匈人带来的老鹰又是通黑羽，便是禁军中的个中好手，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夜里那鹰。

    旁边察言观的石莽不敢拂逆宣帝的意思，勉笑：“郡主虽勇武，可这般夜黑风，那恶鹰没暗，如何能得中？今日宴，何必再劳累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