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懒腰，走到偏厢的卧房里，“人年纪了骨就易松，瑾儿的课业我都批过了，你若看不清莫勉，我先睡会儿。”

    但凡良药，大多有几分助眠之功，季沧亭这两日困得甚早，说了两句犯了困，也不将成钰当外人，在成钰检查卫瑾所学时，便倒在榻上睡了过去。

    灯火很快便熄了，直至月偏西，季沧亭方到被衾那被压住了一分，药材与冷梅的气息随着腰间箍上的手臂靠了近来。

    她意识醒了过来，但并没有睁，转过来低喃：“圣人可没教过，爬床是哪门君之行。”

    成钰默然无言，摸索着找到她略有些冷的手，扣在手心里，随后他的气息这才平顺了许多。

    “何必每晚都要来确认一番，我是真的还活着。”

    “我不放心。”成钰在黑暗里只看见她一个廓，饶是如此，也比不见她时安心许多。

    季沧亭稍稍靠近了些，抵着他的额，轻轻，“我小时候，很怕府里那些说闲话的仆人，怕他们哪一天恶极了，会冲我房中，把我丢湖里溺死……皇室为了维护自己的面，总会这么。所以我总是去找你，本想着捱过一夜是一夜，可直到后来变得无比大了，却还是喜这般腻着你，好在你那时没嫌我。”

    “……我几时，让你错觉我嫌你了？”

    他是一个极为淡泊的人，凡事但凭随缘，心仪之亦然。毕竟那时季沧亭就像是悬于天穹的太一般，那些围绕在她边、隐藏在打闹表面之的灼目光并不少，倘若有哪一天，她忽然说自己有了别的喜的人，他也不意外。

    帘外的月光勾勒一个清冷的廓，随着一声紊的呼，成钰低吻在了她角上。

    季沧亭到边像是被轻轻扫过一般，睁开看着他逆着淡蓝的月光的影，甫睡醒还带有一靡哑的声音呢喃般发。

    “……我有东西没学会，教我吧，仔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