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洲地通要，乃是外地人京前最后一个贸易之地，季沧亭一路缓行，偶尔还能看见沿街两侧叫卖的商人中，还有带着宝石与香料的西域商人。

    “朋友。”季沧亭在一个大胡的西域人摊前驻足，蹲来指着一张黑白相间的棋盘，“这四方棋卖不卖？”

    西域商人着一不大利的话说：“卖、卖，这是象牙和晶的，很值钱，不过我们不要钱，要瓷、帛或者大越特有的药。”

    这些西域人为了贸易而来，季沧亭手没有这些，扭一看穆赦在一个摊前猛吃胡饼，便从他那儿摸了瓶甘草丹给了西域人。

    “虽然不是大越的药，却是南苗神药，在大越也是万金难求，朋友，你看这个可以吗？”

    西域人接过甘草丹，闻了一，胡翘了翘：“味不像药，倒像是糖，这是治什么的？”

    季沧亭挡住嘴悄声：“壮。”

    西域人：“……”

    西域人：“成。”

    如果不是了卖假药这一行，季沧亭本就不知壮药这么畅销，便是只南边山里产的杂兔，只要冠上壮二字，不三天便绝了。

    穆赦了满嘴目睹了季沧亭恶行，等到她抱着棋盘回来，：“你咋骗人呢，那甘草丹才一百钱一瓶。”

    季沧亭：“我哪儿骗人了，那瓶可是羊脂玉的。”

    “啥？那不是在你相好家那架上随便拿的吗？”穆赦见她呵呵了一声，崩溃，“那、那些让我随便装药末的都是羊脂玉瓶？一个值一座院的？”

    见季沧亭，穆赦赶把腰上那些瓶瓶罐罐腰上的药里，见刚刚那西域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恼：“来玩一把就破了个财，唉你这败家的，走走走，咱们去武帝祠里转转运，它十斤香烛。”

    季沧亭是一万个不愿的，无奈她当年战无不胜，早就被传得如天神凡一般，北边曾受战的城池里也到是她的祠宇，看着穆赦要拖她庙拜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