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嬷嬷在一旁：“公主素来只喜些实用的鞋履衣，怎么今日起荷包来了？”

    “这是我欠他的。”

    襄慈说完，将发簪取来，在老嬷嬷的惊呼中，一剪剪一缕夹杂着一线霜白的发，用红线绑好放香里。

    “公主！这是什么！”老嬷嬷心疼得不行，“这发可是女人的命啊。”

    “不，他才是我的命。”时隔了多年，在老嬷嬷惊讶的目光，襄慈终于念起了自己那久别的夫郎，里几许笑意恬淡，“那时候我绣活不好，特地将好的军中鞋袜放在最面，他却总能翻来，翻不到便把将士们挨个查过来，查到了就非要和别人换。”

    “……他见了别人家的女送人香，就总找我要，那时我故意冷着他，不愿让他卷我的事里，就总是不允，哪知他竟敢在父皇的使节面前说那样的话。”

    战时什么都是草率的，寡淡的酒，带伤的宾客，还留着箭孔的喜堂，还有一个冷漠疏淡的新娘，可没有人知，她那时是那么喜。

    老嬷嬷叹了气，：“侯爷这些年是觉得是他娶了您才让您郁郁寡，不敢在您前多留，可……都这么多年了，公主也该放了。”

    “我早就放了，只是别人还不想放过我。”

    襄慈将香贴在心，沉间，外面有人来促。

    “公主，门快落锁了，吧。”

    ……

    厄兰朵草原中·神女河畔。

    “——娘！”季沧亭猛地从梦中惊醒，待前的景回拢，这才发觉是场噩梦。

    “魇着了？”成钰抬手试了试她的额，觉得有几分发，便从车的梨木柜里拿一瓶药，倒一枚递过来，“虽说还在盛夏，但前面便是终年不化的雪山，还是要多注意些。”

    季沧亭晃了晃脑袋，就着冷将安神的药咽，着角的位：“没事，可能是没睡好。咱们到哪儿了？”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