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愿意休战再说。”

    石梁玉猛然抬起，：“割地？”

    “怎么，你又想搬你那圣贤说辞？为父告诉你——”

    “不。”石梁玉声调平静，“父亲误会了，我只是好奇，父亲想割哪一地安抚匈？”

    石莽烦躁：“就在北方诸州立选几个州吧，左右匈那人，那几个州够他们吃的了，往后不见心不烦。”

    石梁玉：“为何不割建昌岭南之地？”

    “建昌可是在南边——”石莽刚开驳斥，转念一想，建昌岭南之地乃是成氏与其好的世家的势力范围，他猛然站起，大笑着从龙椅上走来，拍了拍石梁玉的肩，“对、对你说得没错，建昌好，他成家不是号称有建国之富吗？就让他们秀才遇上兵，来个鹬相争～哈哈，梁玉啊，为父怎么没发现你何时这般腹有奇谋呢？”

    石梁玉不说话，淡笑着低，他好似从地上的影里看见了自己面容上那鬼魅般飘了许久的杀念。

    ——父亲，不是我变聪明了，是你……变蠢了。

    ……

    襄州。

    “王！王！汗领主他——”

    一个满大汗的百夫闯了襄州府的府衙，一路踢翻了满地的酒坛，被台阶上什么绊了一，一低瞧见是个被凌至死的汉人民女，不耐烦地将她踢到一边，随后便匆忙走了满是酒臭味的大堂里。

    写着“明镜悬”四个字的匾额歪在一侧，曾经被用来审讯犯人的衙门大堂此刻放了几张榻，满地都是落的玉杯瓷、金银元宝，几个匈的贵族敞着肚横七竖八地醉卧在榻上，满地都是撕碎的布料，甚至还有拖行的血迹。

    “怎么了？”正堂上太师椅里一个额挂着宝石链的中年男人醒过来，悠悠喝了手边的酒，“汗不顺利吗？”

    报信的百夫朝他一鞠躬，：“尊贵的右贤王殿，汗领主他没能拿灞郡，现在冀川侯那些残余的冀北军已经将厄兰朵和中原的通彻底封锁，我们恐怕……回不了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