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哭声在这一刻达到峰，同人不同命的理谁都懂，他们已不再期待炀陵里的贵人能对他们这些蝼蚁草芥的命有什么反应。渐渐地，哭声微弱来，就在灼烈的火舐上第一个百姓的衣角一刹，城上陡然传来了鼓声。

    那鼓并非战鼓，沉闷、有力，仿佛倾泻着无尽的悲憾。

    “你……”

    成钦将鼓槌还给鼓手，他缓缓越过跌坐在地的一众守城卫士，行至城墙边，望着城正要行凶的匈——

    “听闻草原上的勇者以与虎狼搏斗为荣，今日一见，不过是些欺凌羔羊的懦弱之辈。”

    “你说什么？！”上前叫阵的匈将领一抬，然间直接命人一箭去，他并未瞄准，意在震慑，却没想到那一箭着成钦的肩侧掠过，他却丝毫不避。

    “你是何人？”

    “成国公成钦。”

    成国公？那就是现成家在炀陵的族了。

    诧异过后，那匈将领知这就是他的目标，：“……变不惊，果然是成家君，你既来此，想来是好了为我厄兰朵大单于所受之辱偿命的准备了吧？”

    “我此来，无关单于，只为百姓。”成钦的语调意外地平静，“阵前饮无辜人之血，为战之耻，我不会活着城墙，还请放人吧。”

    ——本王此去恐将一去不归，他日尔等有幸凌驾中原，务谨记一事……想坐稳中原江山，需先除成氏族人。

    兰登苏邪离开王前对他们这些人最后的话，所有匈人都刻在脑海里。

    “你愿意用你的命去换这些贱民？”那匈将领扯起一个汉人妇女的发，大笑，“如此轻视我大单于，你惹怒我等了！好，如果想救人，那你就从城墙上来啊，你看你后，一个拦你的人都没有，啊，来我就放人。”

    “可敢以昆仑□□义发誓？”成钦。

    匈将领嘴角一僵，回望了一后的其他人，他们一贯没有遵守信诺的意思，打算死成钦后就把这些累赘的汉民都杀光，不过以昆仑□□义发誓，大多匈却是不敢的。

    “怕什么，他们哪里知晓昆仑神的仪式？我等回去献上祭品就可以了。”有人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