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事前所未有，未必天人都能接受，而皇孙年幼，谁能辅佐他登基，谁就是半个皇帝。

    “陛是说，匈会向建昌的世家暗示，愿意辅佐皇孙——”

    季沧亭：“没错，如果朕是他们，朕会这样对建昌那些酸儒们说——我虽为夷狄，也知女称王乃大逆不之事，恳请诸位名宿让我等罪立功，辅佐真正让我厄兰朵臣服的帝王登位。”

    众将一听，立时面难：“陛，从前咱们这些老只行军打仗，提去和匈真刀真枪地手咱不怕，可倘若那些人听了匈的胡话，反过来非议陛，末将等人就不知如何应对了。”

    “不必担心，朕已有定计，他们不了建昌。”季沧亭抬望定了建昌的方向，，“瑾儿是朕最疼的侄儿，朕可以给他一切，但若有人假借着孩的名来篡位，朕就只能说——他娘的秋大梦。”

    ……

    建昌城里。

    一只彩球抛上了台阶，又一路顺着片片枯黄的霜叶落了回去，直到卫瑾脚边。

    而一墙之隔外，有一些人在激烈地讨论着炀陵的局势。

    “——简直天之大稽，一个女，竟敢窃据天之主的位置！大越皇室后人岂有颜面对列祖列宗？！”

    “可她……可越武毕竟军功彪炳，如今她手握重兵，炀陵以北人心皆归于她，我们又能如何？”

    “那也是势所迫，现皇孙在我建昌，若是给那些京官选择，哪怕是同那些匈人合作，他们说不定会……”

    “嘘，别在这里说。”

    吵闹声远去，卫瑾抬看向倚靠着山亭，神一如既往地淡然的独孤楼，：“独孤先生，七姑姑她当皇帝了吗？”

    独孤楼缓缓拭着手里的剑，：“季沧亭天随自在，却又担当过人。说实话，大越卫氏之中，无一人比她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

    卫瑾倒也没有太多意外，他在小龙门里修学的时候，也曾听见太傅成晖在私时常将季沧亭的策论翻来细看，喃喃着些可惜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