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斗后二人同归于尽。

    老彭……被杀了？

    铁睿的声音逐渐被脑海里渐渐放大的嗡鸣所取代，一莫大的郁气随着他的讲述灭而来，季沧亭闭上试图驱散前越发模糊的重影，许久，方：“你的对，军要，不当有后顾之忧。只是彭校尉与朕亲若父女，依你所述，疑亦多，此仇断不可轻纵。”

    独孤楼旁听若久，：“何以见得疑颇多？”

    “杀人者苟正业我曾见过，虚力乏，不过一酒饭袋，如何能与军伍的老彭相较？便是打他十个都绰绰有余。”季沧亭脑中一丝一缕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寒声，“若我所料不差，京中想要苟正业即刻就死者，必与其生前罪业有所关联，唯恐苟正业牵涉到他们，这才痛杀手……回京，彻查石莽旧！”

    作者有话要说：正片开始︿￣︶￣︿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同尘·其二

    “李侍郎， 战事已平息， 陛也不日将回京论功行赏，你等为民生奔波，劳苦功，何以这般匆匆告假回乡？”

    “张兄， 你我乃知， 为保命计， 关于这京中时局， 有些肺腑之言李某不吐不快。”

    “李兄请直言。”

    “女帝初立，虽有不世战功， 但百姓们不知她执政如何， 又无嗣以安天人心，近日来颇有风言传说成氏要挟开国先帝大律为大越重择帝君，倘若女帝不让位，京中恐有风波了，你若不想夹在中间被上了谁家的船，不妨也一同告假回乡暂避风波吧。”

    成国公府。

    一大早， 仆人们拿着扫帚打着呵欠去了门前，打算换已被雪打的丁忧谢客牌，岂料一开门，便看见一个紫衣官吏站在门前的雪地里。

    这段时日，常常有些不知所谓的官僚求见成钰，想要在季沧亭回朝后，让他面为他们这些石莽旧求， 仆人们早已不胜其烦。但当朝三公亲自拜访，还是让他们愣了一，方认来其人，行礼：“石太尉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未知太尉何事驾临敝府？”

    石梁玉双手笼在袖中，神平静：“石某唐突拜访，乃是为了国事，不知老师是否愿意拨冗一见？”

    石梁玉曾在小龙门修习过，照大越尊师重的国风，官吏们称呼旧日恩师也并非不妥，只是他如今已位列三公，仍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倒是足显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