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你！你怎的往婴儿上放虫！岂不是害人？！”

    那老闻言，把竹镊一扔，怒：“老夫真真受够了你们这些无知越人！这孩先天不足，病血淤积不散，若不用血蛭来，神仙难救！你们不要我医，好啊，这孩给你们，你们自己去找大夫救！”

    说着，他竟直接将那婴儿就近给了愣住的季沧亭，拖着脚踝上的铁链呼呼啦啦地往门外走，走之前还扭：“完淤血记得给那娃儿敷止血膏，就在你旁边竹罐里！”

    脚镣……此人是征召来的犯人？

    “这个人简直无礼！哪有救人是用虫，分明是欺世盗名之辈！此人御前无礼，乃是死罪……陛？”

    众人回一看，却见季沧亭已经坐来把那熟睡的婴儿放在膝上，当真如那老所言给婴儿上起药来。

    “此事是朕欠考虑了，看这老者的手法，像是南疆的蛊医。”季沧亭细细为那婴儿上好药，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婴儿眉宇间略有几分熟悉的影，，“成……成国公旧时曾同朕讲过，蛊医行医，善用虫蛇，因而常常被越人误会。其存世不多，但微之，也确有其妙。对了，你不是说这地方是石梁玉养病之地，这孩莫不是他的女儿吗？”

    主簿一脸尴尬：“陛误会了，这、这孩的父母皆死在瘟疫之灾中，石大人便打算收她为义女，只是她虚病弱，便时常委托刚刚那位崇山大夫来照顾。”

    他说完，旁侧的房门传一声轻咳，一个病弱的声音嘶哑着问：“外面是谁？”

    “石大人，是陛……”

    “你们退。”季沧亭把婴儿递给主簿，发话，“朕有话同他说。”

    “可陛，他——”

    “退。”

    众人不敢不从，只得退门外。季沧亭摘药棉，直接推门而，看着满面诧异的人，：“一别数月，没想到你竟劳至此。”

    书生之姿，如今已清减了不少，石梁玉恍惚了片刻，病容上带上惯有的恭谨之，退振袖拜：“罪臣石梁玉，见过陛。”

    季沧亭并没有让他平，神更是让人看不喜怒：“自称罪臣，你的罪是指私放罪犯用以治理瘟疫，还是指其他？”